这个地方太附庸风雅,雕花窗户也是纸糊的,似乎听见沉闷的哒哒脚步声,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在外一晃而过,带着丝丝令人胆寒的凉意,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走到连廊上,周迟眯眼,看见不远处的祁斯贤点了一支雪茄烟,沉默的站在门外。
“祁先生,我想问问祁阔的情况。”
祁斯贤抬眼,那个男生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淡淡的酒意袭来,夹杂着少年独特的清冽,男生明明很有分寸的隔了一大步,可他还感觉靠的太近了,他丝毫不怀疑周迟再近一点,就会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他皱了眉,隔着一层袅袅吹散的白雾,他的眼神彻底凉了下来。
他在调查各种录像时,也将他侄子从前那辆超跑的内置摄像头也查了个彻彻底底。
自然不会错过两个男孩在车座上亲密交缠、如同野兽交媾一样出格的行径。
他本该在发现这段录像时立即关掉,可鬼使神差般的,他边沉默吸烟,边在朦朦胧胧飘散开的烟雾中看了下去。
这是很荒唐的一件事,他克制保守了三十年,至今仍觉得自己没有逾越过什么底线,哪怕是沉默的看完了整场两个男孩的床戏。
统共做了三次,两次都是面前这个男孩玩的骑乘。
劲瘦的腰下,两枚腰窝在昏黑的环境中若隐若现,裤子半褪,两条雪白的腿袒露出来,隐隐透着肌肉的爆发力,被另一只手掌用着亵玩的手法揉弄着。
那张冷淡却泛起红晕的脸似乎也正正好对着他,眼神忍耐厌弃,却双腿发力,将另一根物件缓慢的吞吃了下去。
摄像头里他侄子只露出一个背影,还有一双手。
这种耐人寻味的角度,昏暗的环境,总给他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古怪,似乎有一点很让人不舒服,却也有一点莫名的舒爽。
屏幕里恰好播到他侄子的两手忽然扣在那截白的晃眼的腰上,狠狠往下一按。
“啪”的一巴掌迎面而来。
他半眯起眼睛,手掌不自觉虚虚抓握了一下,不清楚自己究竟要扣在少年的腰上还是紧紧掐住那截脖子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轻飘飘的撩过耳朵。
明明是那么淫荡、恶劣的心理,怎么会长这样一张不沾世俗欲望的脸。
祁斯贤垂头,在垃圾桶顶里按灭了那支烟,又慢慢呼出一口白雾,把那些过于淫靡的画面驱除出脑子。
这是自己侄子的男朋友,一个看似有些心术不正的男孩,或者一个大一的男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该和自己扯上半点关系。
他严于律己,向来是阶级秩序的制定者、拥护者,绝不会容许这样出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们自己闹腾,我没心思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