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说的痛快,也绝想不到自己这句话最后竟一语成谶。
周迟心烦的啧了一声,漠然瞥了他一眼。
他想,接近祁斯贤的第一步棋被一个蠢货下坏了,不过好在自己做什么事都要深思熟虑一番,现在重新换一个法子也不算多难的事。
两个大男生挤在一张病床上,杨启的胳膊和腿把周迟压的死死的,他静静的盯着周迟心不在焉的表情,突然哈哈笑了一声,低声询问:“在想第二条路该怎么走吗?”
“骗你的,我什么都没说。”
周迟心里轻轻吁出一口气,吐出一句话:“还不算太蠢。”
“阎风那边你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顿了顿,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在比赛颁奖当天闹起来吧。”
他拍了拍杨启的脸,纵然是很羞辱的动作,可他嗓音又带着一点点蛊惑意味,那么这拍脸都变成了一种情趣,让杨启心神一颤,皮肤都起了一层细小疙瘩。
“你有能力把他料理的很惨,是吗?”
“当然。”杨启沉沉嗯了一声,他离周迟太近,以至于看那张脸就分外清晰,连同冷白肌肤上那一层浅浅的绒毛都尽收眼底。
哪怕是暂时不行了,他看见周迟也还是难掩身体里那股蓬勃即将宣泄的欲望,总想过去亲一亲舔一舔,只是现在这欲望被强行关了闸,就有些上不去下不来,很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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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去吻周迟的耳垂,完全不过脑的问了一句。
“其他人这样给你舔过吗?”
问完,他又心道这骚货肯定不少人碰过,后面随便舔舔都湿嗒嗒的,很熟练就高潮了。
他向周迟展示了一下自己长且过分灵活的舌头,很是有一番竞争上岗的味道:“别人有我给你舔的爽吗?骚货。”
周迟冷冷睨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又刮了他一巴掌,寒声道:“嘴巴干净点。”
杨启似乎已经习惯和周迟这样相处,他就没有哪天和周迟单独呆在一起没被暴打过的,他竟然习惯了。
窗户留了一线距离,此时微风悠悠刮过窗帘,带来一股凉丝丝的气息。
杨启难得享受这种宁静时刻,他把周迟的手掌翻过来细细把玩,这只手修长,骨节突出,筋脉浮在在手腕处,一看就极具力量感,否则也不会一巴掌把他扇得嘴角冒血,也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攥紧酒瓶碎片插进他的胸口。
他指腹搓过掌心,打量着那几处才痊愈好的疤痕,轻轻揉了揉,又吻了上去,说:“这儿还疼吗?”
周迟被他搔得掌心发痒,蹙眉抽回了手掌。
杨启想问,他现在算得上是祁阔那种待遇吗,可话溜到嘴巴跟前,又默默吞了回去。
他怕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