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挑挑眉,居高临下的问着,凌厉的五官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显得更凉薄了,那双漆黑的眼睛望过来时,让人不觉心颤。
于言旭危险的眯起眼,而后闷笑出声:“好吧,我的错。”
探身过去按了开关,屋里登时一片昏暗。周迟看不到男人的动作,只感觉到有人在细细抚摸他的肩颈、顺着脊柱沟向下探索,所到之处一阵战栗。
湿润的舌尖触碰在他的后颈,覆在新鲜的咬痕上,安抚似的舔了舔。
周迟不清楚自己是中了药,还以为是醉酒了,脑子里不太清明,连同身体都敏感了太多太多。
这样也好,周迟忽然发现原来喝醉酒也有好处,可以让他头脑暂时迷惘。不那么清醒时,面对自己被男人侵入的事实就没那么抵抗。
但还是恶心的想吐。
宴会厅里,最后一位嘉宾已经颁奖结束,临近十二点,人走了大半,陈嘉行却无意于和其他人恭维似的寒暄,面色发寒的低头看手机。
他在人前向来是一副稳操胜券、从容不迫的模样,哪里有过这种急躁的时候,其他人虽然稀奇,却也没谁不长眼的去问。
已经去楼上看过了,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交代的侍应生也说从未见过那名气质卓群的少年。
陈嘉行的眼睛慢慢扫视全场,眸中深若寒潭,他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浓黑的夜里,周迟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眼神瞥去窗外,那里只有一点点光亮,却刺的人眼睛发酸。
他忽然记起来,明天是他的生日,而他已经很久没真正去过生日了。
要十八岁了啊,周迟在心里低声叹道。
已经不是他讨厌的那个燥热难堪的夏天了,但酒店里呼呼吹过的暖风,还是热得他浑身发烫,脑子里混乱成一团,思绪也飘散哪里都是。
恼人的痒意窜入脊骨,身体陌生的让他觉得可怕。
“这里怎么这么软。”
于言旭指尖揉搓着那一处小小的柔软地方,声音低哑的几不可闻:“也好小。”
周迟垂着眼帘,懒洋洋的应一声:“是吗。”
他忽然觉得冬天也很讨厌,让人浑身疲惫不堪。
男人亲了亲他的耳朵,又亲亲他的侧脸,两手又抚上周迟的后背,觉得他像展翅的雄鹰,攒着一股蓬勃向上的劲头。
“小迟,怎么不说话。”于言旭亲昵的问,清浅温热的气息扑在少年身体上。
周迟听的烦躁不堪,伸手捂紧了男人的嘴。
于言旭的身体覆在少年身上,右手揽过他的肩膀,毫不收力的向里一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