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了周迟,声音闷闷的:“我明白了。”
傍晚七点,闹钟滴滴的长鸣。
周迟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他转身出门的一刻,祁阔迷茫伤心的表情瞬间消匿不见,他脸上面无表情,嘴角勾起很浅的弧度,依旧是那副癫狂发痴的模样。
“出来了,现在去南门。”周迟低头回完消息,快走出这片宿舍区域时,他面不改色的从衣角最不显眼的地方摘出一个小圆片追踪器,凝神看了一会儿,徒手捏碎扔进垃圾桶里。
可能是抱着的时候祁阔贴上去的,悄无声息,以为自己骗灡聲了过去。
可这种拙劣的技俩在周迟面前不起作用。
两人都在装,一个薄情寡义,佯装着怀念旧情,又当又立:另一个怀揣着滔天的占有欲,像个不定时的炸弹一般随时引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一条蠢笨的家犬。
作者的话:粥粥男神太会pua
56.几乎想立刻看见
车门被司机拉开,陈嘉行倚在靠背上看他,刚刚还沉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周迟朝他点点头。
他似乎没有太多衣服,永远是黑灰色的棉服,或是一件宽松的外套,冷风中,高挑的少年裹在一件薄薄的衣服里,面色冷白,耳廓冻得发红,看着真疼人。
抬腿上车的那一刹那,周迟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被祁阔按着过分的摩擦两腿之间,动作稍微大些,就有种刺痛感袭来。
仅仅那一瞬的表情变化,就被陈嘉行敏锐捕捉到了,他目光探究,淡淡落在周迟两腿之间,什么也没问。
“不冷吗,怎么不带围巾。”陈嘉行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触手一片冰凉。
周迟黑眸一闪,主动伸手覆在男人手背上,脸庞轻轻蹭了蹭,开口道:“不冷。”
耳朵不是被冻红的,是被祁阔的森森犬牙叼着没完没了磨红的,周迟心里骂了祁阔一句,真是不分时间发情的疯狗。
但愿那个蠢货能真正听懂他的意思,主动把自己的用处摆在他面前,任他去挑选。
自己这种世上难寻的精英人才,扔在群英荟萃的北京城都相当惹眼,肯付出一点感情和身体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一定要效益最大化。
现在这个社会,事事都要争夺着上位,周迟心里冷冷一笑,凭什么这种有权势的富二代能幸免呢?
再多波涛汹涌,周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温顺得像一只小兽,时而看向陈嘉行,那双眼睛里黝黑清澈,衬得那张天生冷感的脸也乖了不少。
周迟的脸颊被风刮得很凉,在男人掌心里轻轻蹭一蹭,一种难以言喻的麻意就从手臂传至大脑。
实在太乖了,陈嘉行暗叹一声。
他的手掌宽厚,炙热,漫不经心的用指腹去暖周迟的耳朵,像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一般,摩挲的力道不轻,周迟的耳垂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