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挂彩但眼神阴鸷,一个人唇角始终带着上扬的笑意,额角渗出薄薄的汗水,这里毕竟是送时颂的地盘,池星月也担心他做得太过分反而会被瓮中捉鳖,哥们两个全部都成那只大王八。

池星月想到这一层,在新一轮的战争迸发之前,率先分开两个人。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素白的手指按在宋时颂的手杖上,另外一只手则是轻轻紧紧贴着江听晚的腹肌,又硬又软,感觉到了神秘的线条。

池星月稠丽美艳的脸上浮现出无奈,“好了,别打了。”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当和事佬的念头,只是害怕再打下去会出事,攻攻扯头花肯定殃及池鱼,还有……池星月见不得江听晚受伤。

宋时颂俊美好看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看,江听晚此时也有些狼狈。池星月以老母鸡护崽的强硬姿态,把两个人分隔开,尔后拉着江听晚的手义无反顾离开。

宋时颂眼底一片阴沉,冷冰冰地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即将离开宋时颂的视野,高高瘦瘦的少年忽然回眸,薄唇挑起挑衅的弧度,冲着轮椅上的青年比了个中指,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和池星月勾肩搭背。

宋时颂掩去眼底的幽冷。

*

“我看看你的手。”池星月眼睁睁看见了那根深黑的手杖打在江听晚的手上,看到江听晚因为他而受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把江听晚的手抓到面前,被碰到的地方果然红肿一片。

“你也太冲动了,你就不怕……”

“你知道我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当时没想就直接上了。”

江听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实在看不得有人理所应当想要束缚池星月的自由。

他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自由的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所束缚,不应该属于任何一个人,只是应该是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下意识的想法骗不了人,池星月沉默良久,“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一点小事而已,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