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小心翼翼道:“那个,先生……您的腿,我们还在找治疗方案。”
面前的青年大半张脸都沉在光线晦暗中,作为权力的最顶端,哪怕是医生,一个常年行医的医生,也不敢高声言语,毕竟眼前这位脾气是真的阴晴不定,可能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触怒他。
宋时颂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被漆黑的羽毛遮挡,几点稀疏的灯光,看起来有些孤寂。医生愈发小心翼翼,谨慎地看着他,唯恐一不小心就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过了很久,宋时颂才忽然开口:“有没有办法,让我的腿……受伤再严重一些,延缓治疗,最好短时间内不要有愈合的可能。”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略带沙哑的声音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他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简简单单就把轮椅坐成王位的模样,阴郁的眉眼冷气森森。
一把短手杖,漆黑光洁的颜色,更像是充当着装饰品的功能。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一生一世间愣住,手垂在身侧,怔愣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新的爱好吗?有钱人的思路他有点想不明白。难道不应该追求早日治疗,早点康复,不要在腿上留下任何疤痕吗?
“其他呢?有受到影响吗?”宋时颂单手撑着侧脸,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已经过去这么久,对于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大概的了解。就是每天会专门的医疗团队来疗愈他的身体。
他低低笑出声。
应该不会有问题,每天睡觉前,光是想着那张秾丽的面容,就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失眠的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多年,需要依靠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眠。
他在黑暗中像是蛰伏的野兽,贪婪地幻想着一切。
甚至路线他都规划好了。
滥好心并不是好习惯,千年前的寓言已经昭示了一切,农夫与蛇。
他希望……池星月能够心软一些,再心软一些。而医生现在只需要回复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医生反应过来后咬了咬牙,重重点了点头。
把人完全治好是一件难事,压抑着病情,让病情恶化还不容易吗?
宋时颂唇角扩开笑容:“好。”
密密麻麻的屏幕如同昆虫的复眼,视频中的情形清晰地浮现在面前,包括声音……包括……一切画面。
“你是不是偷偷下黑手,能不能轻一点。”
“已经很轻了。”
“感觉你在公报私仇,把药膏给我。”
两个人的声音被完整录入,宋时颂深黑的眼珠深深看着略微有些微妙的视角,池星月两条大腿上被涂满了绿色的药膏。
“涂完了,其实……真的蛮pink的。”江听晚闷闷笑出声,沙哑着声音有些不怀好意,“你现在有没有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