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央求哥哥:“哥哥,没有谁生来就该照顾谁,而且沈云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还要学习,还有很多项目要参加,还有竞赛。再说了,江听晚也能照顾我,对不对……”
看向江听晚,江听晚立刻会意,接连点头保证:“对的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好了,就讲到这里。”池星月手忙脚乱关掉视频,虽然感觉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都是家人,应该……没什么。
池星月解释:“哥哥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其实我们两个之间的年龄差也不大,我出生的时候他上小学,总是以为我什么都不会。”
“关心你是应该的。”江听晚一脸无所谓。
“我去拿些风花油给你手上擦一下。”池星月立刻起身,家里有专门的药房和家庭医生,随时都能治病。
池星月扶着楼梯上楼,江听晚垂下眼帘,浓黑的睫毛遮掩眼底的暗芒。
日光逐渐下线,沉沉的暮色飘浮在苍青色的山脉上方,近处是一排排别致秀雅的别墅。晚归的倦鸟扑闪着翅膀停在树木的枝桠上,仿佛永远不会择良木而栖,飞翔才是更多时候的常态。
但他做不到那么自私。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在吃晚饭,沈云白才回来,他身上背着单肩包,额头的碎发遮着黑色琉璃一般的眼,秀美而静。
池星月放下筷子,热情招呼他一起用晚饭:“过来一起吃,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沈云白微微皱眉,第一时间看到了池星月宽松裤腿下的凸起,“腿怎么了?”
有点眼尖。
难怪不用戴眼镜。
池星月不太愿意提起此事,含糊其词:“没什么,我把表套上去了。”
沈云白移到餐桌边。
热爱生活的人从处处细节就能看出来,铺着油画质感的桌布,放了精心打理过的向日葵,颇有一种把梵高放在桌子上的精致感。桌子上的花瓶也会随着桌布和花的不同而随时改变,他有大量的时间在这些细节上反复琢磨,包括餐具餐盘,也是如此。
“哦。”沈云白还是一副不太熟络的样子。
“之前那套房子你来住,那边繁华一点,刚好你通勤也方便,我把钥匙给你。”池星月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并且不会引起对方多想。
心思纤细敏感的人往往出生背景更加复杂,要么原生家庭不好,要么成长环境复杂多变,比如校园霸凌,比如被人孤立,或者受到其他心灵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