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垂下头，空调似乎更冷了些，他紧紧地抱着双臂，目光空洞地在身前游离。

王多多见他这样也难受得不行，连忙安慰道：“言哥，如果是陆峰导演，他一定不会对盛哥怎么样的。再怎么说也是十来年的师徒情分了。”

“你真的了解陆峰吗？”赵言往车窗边靠了靠，手臂贴着车门借力，“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选俞盛作为电影男主吗？有时候得不到的东西，毁掉，也是一种途径。”

他说出这句话是全身透骨的冰凉。

“……言哥，你什么意思？”

“算了，先不说了。找到林羽再说。”

说着，王多多拐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这是一个商业广场的后街，因为开发尚未完成，所以与前街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应该就在这儿附近。

两人打开车窗，一路缓慢地开过去，果然在废弃商铺的墙角见到了浑身是血的林羽。

赵言跑下车，手上拿了他临时从家里带出门的纱布。

王多多停好车，也连忙跑过来：“言哥，我来吧。你身体不太方便。”

王多多蹲下身，把纱布按在他的后颈上，又粗糙地绕了几圈，才遮住了血淋淋的伤口。他对这个新人演员也没什么好感，粗鲁地拍了拍林羽的脸：“喂，你醒醒，还好吧。”

赵言拧着眉，死盯着林羽苍白的脸。

林羽大喘了口气，咳嗽了两声，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疲惫地睁开，向上抬了抬眼，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赵言哥，你来了，谢谢你啊。”

“回我家吧，我叫家庭医生。放心，不会向外透露你是Omega的事。”赵言看了眼王多多，后者立马会意，搀着林羽从地上起来，将重量挂在自己身上。

王多多把他塞进后座，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车是我老板的，之后的洗车钱，你可得出了啊。”

林羽虚弱地瘫坐在位置上，沾着血液的手指抚着胸口，想让呼吸更通畅些。衣服上不免沾了血迹，露出刺眼的红。

“赵言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了吗？咳……咳……”他用手捂着嘴，不希望自己咳的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