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穿上线,趁季随云没出来的时候先简单的做一点。
宋白拿来的针线包里还有之前用剩下的粉笔,他在衣服上画出大致轮廓出来,宋白回忆了一下来福的体型,很认真的又改了改。
明天可以去买点魔术贴,这样最后不管做大了还是做小了都很好调整。
宋白拿剪子把两只袖子剪下来,这个到时候改一改可以做四只小袜子,陆伏成妈妈养的小泰迪的所有五颜六色的袜子都是宋白做的。
宋白想到了甜蜜的东西,手下的动作越发快了,他甚至无知无觉地笑起来,恍惚间还是完满无暇的样子,没受过伤害,没含着眼泪咽下委屈。
季随云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宋白,他在很认真的做手上的活,脸上有一点微微的笑意。他看着是被娇养惯了的样子,但会洗衣做饭,会很细致的针线活,能吃的了苦,要的却不多。
季随云慢慢走过去,一把夺走宋白手上的东西,攥着宋白的手腕进卧室。
他把宋白推倒在床上,终于不在克制自己,狠狠地吻在宋白唇上。
宋白眼睛猛然睁大了,他习惯了季随云的冷言冷语,甚至放软身体任他为所欲为,可宋白实在接受不了季随云吻在他唇上,这不仅仅是对他身体的侵占,更像是进一步的对灵魂的浸染。
宋白扑腾着挣扎起来,季随云一只手就把宋白两只手腕攥在一起摁在他发顶上。
这其实应该算是季随云真正意义上的的初吻,他的掌控欲强,连吻都弄得血腥味十足,季随云一点一点用舌头舔舐过宋白每一颗牙齿,在那颗尖尖的小虎牙上停留的尤其久。
闻起来香的人,吻起来更甜。季随云满意地加深了这个吻,像野兽被安抚了一样,他渐渐都平静温柔下来。
季随云轻轻摩挲着宋白的腰,他很少这样安抚性地主动去帮宋白放松身体,看样子是心情极好。
“季随安想让你陪她,那你明天就过去吧。”季随云闻声道,却半点没有放过宋白的意思,人生得意须尽欢。
宋白手指紧紧握着床单,难耐地啜泣着。他恍恍惚惚中走神,觉得等季随云尽兴,明天应该也是出不去的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季随云并没有太磨他,很正常且节制的一次就算了。季随云用手拨弄了一下宋白汗湿的额发,低声调笑:“明天要不要带个皮尺,给小老虎仔细量量?”
宋白不太习惯和季随云正常的交流,更何况还是靠的这么近,满屋子旖旎的氛围还没散尽,最容易让人催生出一些不合时宜的温柔的错觉。
“不用拿了,小动物长得快,做的太合适也不好。”宋白把脸往边上侧了一下,他不想跟季随云过多交流,宋白还打算趁着不那么晚再改一下布料。
“嗯,睡吧。”季随云自然地往边上一倒,但手还落在宋白腰间。
宋白搞不清状况,才微微动了下就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
“快睡。”
宋白这才意识到,季随云在留他过夜。
季随云是个领地意识很鲜明的人,除去意识不太清醒的几次,他从来没让宋白留过。更何况之前虽然是留,也是背过身两人中间隔出明显的界限,宋白总觉得季随云有洁癖,而且很可能是那种只许自己不许别人的处女座。
宋白不舒服归不舒服,但他习惯了任季随云予取予求,这也算不上什么。
宋白夜里不出意外失眠了,身子僵直着动都不敢动,卧室里的空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宋白深长地呼气吸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地进入浅眠。凌晨的时候宋白突然惊醒,他感觉到心脏不正常的一阵痛苦,跳动的简直超常的快,强烈的心悸感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极快。
幸好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宋白闭上眼,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