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季随云亲了亲宋白的嘴唇:“乖乖的,明天看完病我再给你买。”
季随云说完后就转过身从宋白床沿边坐下了,他手里拿着手机,飞快地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字,看速度和力度,像是带着情绪在发消息。
宋白的角度只能看到季随云裸着的肌肉纹理漂亮的后背,还有上面那一整片邪异逼真的纹身。
宋白发现自己似乎恢复了些力气,他用些力指尖就能动一动。自己躺着颇有些无聊,宋白抬起手,他没想太多,像小孩子手欠一样轻轻戳了戳季随云背上尖利的山羊角。
“唔……”季随云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宋白:“能动了?”
“一点点。”屋内温度太高了,干热干热的,让宋白才说完话便小小打了个喷嚏。
季随云忽然笑了笑,他是不太爱笑的那类人,冷脸冷了一晚上,这时笑起来就像一块被柔软的丝帛掩盖了锋芒的利刃,又危险,又瑰丽。
“囡囡,你是不是在勾我呢?嗯?”季随云撑着胳膊覆在宋白上方,小心翼翼地没压到宋白的小腹:“傻兔子,不被狠操一顿是不会长记性的。”
宋白弱声弱气地反驳着说没有,他浑身发着软,没多余力气反抗,索性由着季随云随便欺负。要不怎么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宋白被朱晋南恶心了一晚上,这会儿对季随云容忍度都高了些。
季随云埋在宋白脖颈上,呼吸粗重地啃咬着,他也没多余的别的动作,只是像和这块地方杠上了一样,吮的宋白都有些痛了。
“……疼,季随云轻些,有点疼……”
“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娇气了?被别人欺负被别人亲的时候喊没喊疼?”季随云这话醋味浓到呛人,他之前看到宋白脖子上别人留下来的痕迹时心头竟有些渴血,想着宋白这么爱哭,估计被那个综桑欺负时掉了不少金豆子。
季随云没有想到,宋白不仅没哭,被朱晋南下狠手打时咬紧牙甚至连声痛都没喊。
他把宋白的脖子仔仔细细亲了一遍之后就住了手,再闹下去季随云便忍不了了。季随云今晚舍不得碰宋白,这种药吃了后第二天醒来少不了头疼恶心一阵,况且宋白身上还带着伤,被他不轻不重地碰到估计又要疼起来。
季随云从宋白身上翻下去,侧着身子把宋白揽进怀里:“睡吧囡囡,晚上要是有不舒服就叫我。”
宋白乖乖的在季随云怀里微微弓起来一点之后就不动了,季随云软着心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季随云忽然有些睡不着,他在黑暗里盯着怀里一点小小的隆起,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和宋白的第一次。那夜他给宋白下的药要比今夜的更重很多,宋白除了能睁开眼睛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有许多细微的芒刺般的细节被季随云忽视了,他那时太自私,兴味上头后恶劣的就像没轻没重的浑小子,他其实不是没看到宋白那双干净清透的小鹿一般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的哀求,也不是没听到宋白怕到牙齿打战哭到背气时的痛吟,但他依然做得毫无心理负担。这就是那时候的季随云,所有人加起来于他而言都不如他自己舒服重要。那时候的季随云也根本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疼这个人疼到宁愿自己冲半个小时冷水澡都舍不得欺负他。
第二天季随云醒的很早,宋白还在他身边睡,季随云用手背探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还好是正常的。季随云盯着宋白看了一阵,看不腻似的,后来还伸出手指轻轻把宋白微皱起来的眉心抚平了。说实话,悄声对枕边人动手动脚,还挺幼稚的。
季随云又亲了亲宋白的脸才下床,他拿着手机走到会客厅,边给宋白烧水边翻看短信。
那边的回信在季随云醒之前。昨天晚上朱晋南还有几个艺校的男男女女全都被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