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产放好后,沈芙将那盒蜜饯打开,捻了一颗尝了尝。甜倒是甜,但要说比京城里的好吃,那却是没有。
吃了几颗觉得味道实在一般,刚想盖上,车帘突然被掀开,燕瞻不急不缓上了马车。
沈芙连忙问:“都处理好了?”
“嗯。”
“那就好。”沈芙笑?着点头,“那我们就出发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她一心记挂着早点上路,探出脑袋吩咐车夫立即出发,又把那盒蜜饯往燕瞻手边推了推,“夫君要不要尝一个,我觉得味道一般,早知道不买了。”
她碎碎念着浪费,倒是完全没在意刚才春娘之?事。
燕瞻从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却觉得她倒是对他太过放心了。
一个美貌的女子,千方百计来拦他的路。她明?明?看到?了却没什么反应。
沉静地看着她一会儿,燕瞻忽然道:“你倒是大度得紧,也不问问我与那春娘都说了些什么,那春娘又去了何处?”
沈芙盖盒子的手顿了顿,抬头:“说了什么很重要么?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就不用问了。”
她可早就知道春娘对燕瞻有意,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欢喜爱慕之?词。而春娘当街出现?,怕被二皇子的人盯上,自?是不能让她再出现?在人前。所以对于春娘的消失她一点也不意外,定是燕瞻安排的。
沈芙笑吟吟地说完:“如此,我还有什么要问夫君的呢,而且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说得认真,神态冷静且落落大方。
燕瞻看着她从容的笑脸片刻后点点头,扯了扯嘴角,弧度很浅,语气?不知是夸是贬:“是,我忘了,你一贯聪明?伶俐。”
说完后便闭上了眼?,好像懒得再看她一眼一样?。
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透着一股静谧。
沈芙摸了摸鼻子,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她不太明?白,明?明?自?己善解人意没有胡乱吃醋,这样?贤良淑德倒还错了?
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的脸,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决定不管了。
他不高?兴就不高?兴呗,她现?在可不怕他。
马车走得不快,快到?日落时分,一行人进了一处驿馆落脚休息。
马车停下,青玄收到?了京城暗卫的飞鸽传书,等燕瞻下了马车,立马上前将密信呈上。
眼?看着燕瞻有急事要处理,沈芙也没打扰,安排人把东西搬下来就先行进了驿馆。
燕瞻看完了密信,垂了垂眸。
他与沈芙演的那出戏蒙蔽了燕泽的眼?,而那春娘青玄处理得及时也未曾露出马脚。他出发徐州前特?意去了关押沈无庸之?处,果不其然,燕泽顺着他的踪迹在京城多番搜索,终于让他找到?了沈无庸。
如今沈无庸已经被燕泽移到?了他的香山别?院。
燕泽在防备他了。
他处心积虑连番设计找到?沈无庸,定是察觉到?了沈无庸与当年的文氏有所牵连,而燕瞻又明?显要以沈无庸来图谋什么。燕泽将沈无庸弄到?手,便是想以此事来要挟他。
可惜燕泽还不知道,这沈无庸正是燕瞻设下的“陷阱”。
将密信烧掉,燕瞻刚转过身,就见沈芙手里端着什么雀跃地走了出来,脸上是他很熟悉的,带着三分讨好的笑?。
她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通常是她有什么事求他,或者以此来哄他,燕瞻觉得自?己早就习惯了。
只是他忽然不知道,她甜美动?人的笑?容下,真心有几分。
她爱财,爱权势,要安稳,想在安王府立足,所以才对他花言巧语,百般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