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直喘气,却见那人也一边大口呵气,一边惊道:“师师?!”
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忙抬起头来,见雨霖婞就跌在我眼前,浑身湿透,摸样也极是狼狈,手上仍旧是握着绯剑,她的绯剑一旦出岫,就是说明她先前与甚么人动起手来了。
而我细细看她眉眼,心里霎时一个咯噔,她此时脸色很差,双眼微微泛红,虽说是淋着雨,可眼睛里面缠绕着莫名的水汽,显示着她好像是不久前哭过一般。
我见她这般摸样,更为诧异,当下也气不起来了,挣扎着起身将她扶起来,低声责备道:“你不是生病了,还到处乱跑?!可叫我们好找。”
她低下眉去,有些窘迫地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上午在房间里病着无聊,挑开窗子,就见昨日那个死流氓臭无赖在街上晃荡,顿时怒上心头。你知道本姑娘从小到大可不曾吃过亏的,昨日侥幸被他跑了,当下就追出去要讨回昨日的债来。我摸上前去,偷偷绕到他后面,正要出手教训这无赖,谁知道这厮就和泥鳅一般,四处乱窜,我方才正要赶着追他呢,哎哟,结果一出巷子口就撞上你了,你说,咱两怎就这般有缘呢?”
她后面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跟唱戏似的,真假莫辨,边说着,忽然又捂着肚子,蓦地嘻嘻笑道:“师师你还别说,一说我就又肚子疼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妖女你就会装,变脸比翻书还快,怎么不真的跑到戏台去唱戏?
她端详我几下,又问道:“师师,你脸色好差啊,跟要吃人似的,是不是遇上甚么不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