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是我的过失,你们不熟悉信翎,不晓得不足为奇,我却是知根知底的,竟也疏忽了。其实在我离开烟云海之前,乌鹏虽盛,信翎因着饮食挑剔,饲育极其艰难,已然绝得差不多了,我实在料不到,现在姽稚的手头上,竟还留着。”
我垂头不语,片刻,忽地又想到一事,道:“这种信翎,我细细回想了下,曾在墨银谷时见过一次。那还是刚出雪山陵墓后,你因寒疾卧床,不知人事,我则在房里察看冥幽环,就是那时候,我看见一只如长生形容那般模样的鸟,落到窗台上。我以为只是寻常鸟雀,也就没在意。”
洛神眼里颇有虑色,半晌,才有些惘然地道:“墨银谷?怪不得。”她抬头,见我有些坐立不安,方才展颜:“怎么,怕了?”
我哼道:“我会怕她?她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在那姑苏墓里方才气焰鼎盛,有本事出来同我单挑,我必输不了她。况且她也就爱这偷偷摸摸探听的勾当,若是念着,怎地不来你身边亲自看着呢。”说到这,语气不由酸了几分。
洛神只是看着我,淡淡微笑,眉间却微有愁色。我忖了忖,声音低了下去:“经过这事,我有点放心不下昆仑,说不定当时我们回蜀地时,她便已然这般监视上了。昆仑行动不便,日前七叔又带了三器回去,姽稚一直追逐三器,这落在姽稚那里,可是扎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