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然像我。”
他伸出手指,隔空摩挲三十岁的明志:“也像你,眉眼像,性格像,一样的心软。”
明刚心底涌上惆怅和悲伤,不忍地偏过头,紧接着眉毛倒竖,捂住胸口差点喘不上气:
“住手咳咳咳咳!!你这个浇法,是要淹死它们吗?”
庭院里,露西娅精心培育的几株仿生茶花,从根茎到叶片湿了个透,正在快乐浇花的宋可茫然抬头,被明刚的大嗓门吓得一哆嗦,喷花壶又滋出一条水线。
明刚气得说不出话:“……”
宋可臊眉搭眼地被露西娅喊进来,夫妇俩无言地盯着她半天,到底没舍得苛责,说到底这孩子也是好心,不是故意捣乱,露西娅推了推茶点:“喝茶吧。”
宋可缩着脑袋不敢碰。
露西娅柔声道:“没关系的,我养的花就没开过。”
宋可惊讶:“啊?”
露西娅不知想到什么,淡淡地笑起来:
“小志那时候和你一样,总喊着要帮忙,又把握不好水量,动不动就把花浇死,我早就习惯了。”
庄青砚闻言敛眸,指尖隐蔽地动了动:“宋可可,光屏借我用下。”
宋可翻出爷爷留下的陈旧光屏递给他,庄青砚起身示意:“抱歉,失陪一会。”
离开客厅后,庄青砚扫了眼那几株蔫头蔫脑,绝对活不下来的茶花,摇头失笑。
然后他收起笑容,调出那张按宋可描述,画的宋致远肖像,和明志的放到一起。
显然宋致远要更苍老,沟壑和皱纹密布,脸色灰败没有精气神,无论谁来看,他都只是受病痛折磨,奄奄一息的可怜老人,但当庄青砚把两张图像重合到一起,他和明志的五官奇异地重合了。
庄青砚动作顿了一下,又把二十岁的明志叠到最上面,眼神渐渐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