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不多时,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壮硕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在了床边,低声道:“世子,国公爷换了朱雀堂的侍卫,连偏门也守死了。”

听得此言,楼?Z禁不住勾起一抹冷笑。父亲这是怕他跑了,还是怕他向外递消息?如今他连下床都困难,无论是打探消息还是搅黄这婚事,都是千难万难,父亲还真是考虑周全!

“拿笔墨来。”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楼?Z挣扎着撑起身子,额头上立时汗如雨下。颤抖着指尖在床里的暗格中摸出一个羊脂玉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闭目调息片刻,脸色才有些缓和。

这药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还得继续拼命的时候吃的,可以立时止痛,只是对身体有损,不能多吃。

趁着药效,楼?Z迅速写了几封信,交给高义,“想法子出去,一定都给送到了。”

“是!”高义把几封书信揣到怀里,低头干脆地行了个礼,起身迅速离开了。

屋中闷热,楼?Z让人开了窗子,三足青玉香炉中青烟袅袅,被风吹散,屋中立时盈满了淡淡的冷香。

寻夏怕世子爷趴着无聊,就跟他说起跟张婆子拌嘴的事来逗他开心。

“是么……”楼?Z眯起眼,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

张婆子敢这般作为,定然是出于授意的。如今主持着阖府中馈的安国公夫人,是三年前过门的续弦,做事虽然跋扈,却从不敢招惹他,如今这般做派,定然是有了什么倚仗,那么这个倚仗会不会与他的婚事有关?

眼看着日落西山,高义还没有回来,来的却是一道圣旨。

“怀公公亲自来宣旨,国公爷让人来催世子去前院。”映秋挡了来朱雀堂报信的管事,寻夏快步走进来问楼?Z的意思。

朱雀堂里的下人们个个义愤填膺,明知道世子连床都下不了,还要他装作没事一般去下跪接旨,国公爷未免太狠心。

楼?Z挑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我伤势过重,向夫人讨一棵吊命提气的人参却没讨来,如今又昏过去了,父亲若要我去接旨,便叫人来抬吧。”

本来气得满脸通红的寻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脆生生的应了声“是”,转而哭丧着脸去回那管事。

“混账东西!”安国公听了管事的回话,差点没背过气去,以那小子的身体,这伤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何况朱雀堂能连一个人参都没有吗?奈何宫中大总管怀忠在场,发作不得,只能狠狠瞪了一眼继室,低声恨恨道,“你没事去招惹他作甚?”

安国公夫人魏氏很是委屈,外人在场又敢多说,只能忍气吞声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安国公转过身来,立时换了副表情,向怀忠赔笑道,“竖子顽劣,不知几时又跑出去玩闹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他,公公您看……”

怀忠是在皇宫里爬上去的人精,哪还不明白这父子俩生了龃龉,笑眯眯的只作不知,“圣旨耽搁不得,总归是给安国公府的旨意,国公爷和夫人接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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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启,撒花~

☆、第二章 赐婚

安国公楼见榆,字伯桑,身形修长,相貌儒雅,看着不像武将,倒似个文臣。笑盈盈地送走了怀忠,楼见榆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朱雀堂。

太宗驾崩,太后挟幼子把持朝政,以致朝纲大乱藩王四起。差点丧命的世宗皇帝立下国诏,皇后必须是男子,一旦立太子,即交予皇后教养,不得与生母相亲。如今世宗已过世百年有余,这一国策施行至今,着实可以稳定朝纲,只不过这种事轮到自己头上,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安国公世子楼?Z,文韬武略,品貌端方,赐婚予太子萧承钧……”楼?Z捏着绣了五彩龙纹的明黄锦缎,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