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抿着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靠回到沙发里。

耳边音乐声和骰子声混到一起,有人在唱很吵的歌,震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晚上没吃东西,酒精烧得胃特别热,包厢里空调开得足,手臂又有些冷。

孟婴宁站起身来,推门出去,沿着走廊熟门熟路摸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浇上来,热度降了不上,孟婴宁单手撑着池边,另一只手掌心捧着水,一下一下往眼睛上拍。

水流冰凉,进眼睛里的感觉很涩,冷冷的。

然后有另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溢出来,她吸了吸鼻子,不断不断地捧起水来冲洗。

她想把它洗掉,却怎么也洗不掉。

烦。

真的很烦。

孟婴宁缓慢地垂下手去,蹲下身,人滑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理石池边,水珠滚下来,顺着下巴尖儿往下滴。

身体里面热,皮肤又觉得冷。

她蹲在墙角,忽冷忽热的矛盾感觉让她不断地打着哆嗦,脑子转得很慢,眼皮有点沉。

混沌间有人叫她。

声音沉沉的,几乎淡在空气里,远远地传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