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妄低头吻上来。

没有试探,也没有安抚,完全不温柔的掠夺,近乎于惩罚的一个吻,甚至比上次还要凶。

孟婴宁整个人被压在沙发上,舌尖被他亲得疼,含糊发出了一点声音,抬手抵着他挣了挣,陈妄动作没停,扯着她两只手腕拉开往上一翻,单手扣得死死的。

她一挣,他就更凶,含着她的舌尖勾咬翻搅了好一会儿,才微抬了抬头,垂眸看着她。

小姑娘被他稳稳地拿着,红肿的唇瓣上挂着晶莹的水迹,眼角憋得发红,气喘吁吁地呼吸新鲜空气。

陈妄啄了啄她的唇,哑声说:“宁宁,叫声好听的。”

什么是好听的?

孟婴宁思维浑浊,睫毛颤着茫然又懵懂地看着他,声音也有点儿哑:“陈妄……”

陈妄含她的下唇重重地咬了一下,孟婴宁疼得呜咽了声,眼泪都冒出来了,泪眼朦胧看着他,有些无助。

陈妄看着她这副可怜样子,就耐着性子教她:“你小时候是怎么叫你的陆之州哥哥的?”

小少女那时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陆之州身后,嗓音软软的,哥哥一声一声的叫,听得陈妄非常嫉妒。

她叫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陈妄两个字,而且多数时候语气都很不满,就连陆之桓,孟婴宁在讨好或者有求于他的时候都会叫他一声哥哥。

只有他没有。

陆之州哥哥这五个字被他咬得有点沉,孟婴宁听出来了,也很快反应过来。

她其实挺喜欢跟他温柔一点儿的亲亲的,但她被咬得怕了,是真的疼,嘴唇和舌尖都疼,打么又打不过他。

孟婴宁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决定先战术性服个软让他放开她,就主动抬起头脖颈凑上去亲他的唇:“哥哥。”

孟婴宁讨好地亲亲他的嘴唇,又亲亲,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点儿黏糊糊的鼻音:“陈妄哥哥……”

求饶似的。

陈妄被撩拨得有点儿麻。

捏着她手腕的大手紧了紧,又松开,陈妄捞着她把人提起来抱在怀里,手指穿过发丝扣着她后脑亲上来,很肆无忌惮地扫荡。

比刚才更凶了!

我日你大爷的狗陈妄!

好半天,他才手臂一松,刚松开,孟婴宁直接从他怀里挣扎着窜出来,人蹦出老远,远远地坐在沙发另一头委屈巴巴地炸毛:“你是狗吗!我叫都叫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陈妄从车上开始积攒下来的那点儿烦躁彻底没了,瘫在沙发里心情很好的朝她伸出手:“我这次温柔点儿,来。”

“来个屁!”孟婴宁随手拽了个抱枕朝他丢过去,抬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被吮得发麻的唇瓣,没好气地说,“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陈妄随手接过她丢过来的抱枕往放旁边,倾身抬手把她重新给拉回来了,孟婴宁在他怀里很矫情又做作的挣扎了一番。

陈妄对于她闹别扭小性子的时候什么样不要太了解,也非常上道的没松手。

孟婴宁的脑海里此时配过两行台词。

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我不放。

孟婴宁气呼呼地按着他脑袋,小脑袋凑到他颈侧,衬衫领子往下一扯,含着他脖颈下方的动脉完全不留情地咬了一口,顺便吮了吮,种了个红色的小印子。

孟婴宁满意了。

这男人现在是她的。

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眼睫毛骨骼血液都是她的。

陈妄人一僵,“嘶”了一声,扣着她脑瓜顶抬起来,眯眼看着她:“别找事儿。”

孟婴宁这会儿像只愤怒的小动物似的瞪他,其实心里很不开心,又怕声音太大被听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