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绾眼神疑问。
胥砚恒没好气地解释:“难道你晚上要带上一个小尾巴?”
褚青绾脚步顿了顿,轻咳了一声,才道:
“知道了。”
褚大哥和褚二哥也早都成婚生子,前者有个七岁的儿子,后者儿女双全,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和舒儿年龄相仿,舒儿难得和同龄人玩,这两日竟是有点乐不思蜀。
褚青绾站在外间探头看了看,胥砚恒挑了挑眉:
“瞧瞧,朕就说不会出事,你就是白担心。”
李嬷嬷跟着呢,如果舒儿真的吵着闹着要回宫,当日晚上,舒儿就能出现在了皇宫中,岂会在外待了两日。
褚青绾心情有点复杂,既是松了口气,又是有点失落。
胥砚恒牵住了她的手,淡淡道:
“儿女总有展翅高飞的一日。”
能长久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胥砚恒早就接受了任何人都可能离他而去的准备,唯独褚青绾一人,是他千方百计困在身边的人。
所以,他会陪着她,她也会陪着他。
如此就够了。
胥砚恒没叫她在这件事上乱想,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绾绾之前住在哪个院子?”
她们这种人家又不似寻常百姓家,女儿出嫁就会将闺房留做他用,褚青绾的闺房还保留着,褚夫人经常派人打扫,将被褥什么的都拿出来晾晒,就是以备褚青绾万一回来。
褚青绾的确因他的话回神,见舒儿没有不适,便转身领着胥砚恒往她曾经的闺房走,她对褚家熟悉,褚父等人也都格外有眼力见地不曾上前打扰。
只是二人才踏出了院落,里头一个沙包忽然被扔了出来,有人急匆匆地跑出来,一见到她们就是一愣,片刻,他在褚青绾的脸上看了看,意识到来人身份,迟疑地问:
“姑姑?”
褚见川是见过褚青绾的,于年宴时常被祖母带入宫拜见,所以,哪怕半年不见,他也认出来了褚青绾。
他握着沙包,再看见姑姑身边的人,瞬间变得有点拘谨。
胥砚恒的脸有点黑,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场变故。
褚青绾隐晦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才弯眸柔声道:“见川还记得姑姑?”
褚见川乖巧地点头,他虽然才是七岁,但作为整个褚家的长孙,他也早就知事,否则,他今日也不会没有出现在学堂,而是在陪着太子表弟玩闹了。
认知,见识,眼界,寻常人一生难以抵达的高度,于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而言,有时不过是平日中寻常可见的东西。
胥砚恒轻颔首,褚见川立即紧张起来,他握紧了沙包,就听那位本该被他称为姑父的人意有所指地说:
“朕和你姑姑今日是微服出访。”
微服出访,这四个字的道理,褚见川还是懂的。
褚见川立即点头,眼神一转:“见川知道了,姑姑和姑父慢走。”
既然皇上不愿暴露身份,他喊一声姑父也当是没错。
胥砚恒是不喜欢褚青绾在其余人身上耗费心神的,即便眼前人是她的亲侄儿,但他还是握住了褚青绾的手,低声询问:“走吧?”
褚青绾没有拒绝,领着胥砚恒继续往她曾经的闺房而去。
而在她们身后,褚见川呼出了一口气,才握住沙包,面色如常地转身,继续回到院子中陪他那位表弟玩闹。
他一贯知道,人和人从出生起就是不同的。
他不觉得陪小儿玩闹有什么羞耻的。
若以此能换得太子殿下对褚家亲厚,那再是值得不过的一件事了。
胥砚恒和褚青绾在褚府待了两个时辰,在晚膳前离开了褚府,褚夫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