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砚恒忽然问她:
“绾绾觉得大皇子如何?”
褚青绾脑子有点发懵,下意识地问:“什么?”
有人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情潮后的情绪,又俯身在她肩颈处轻轻啄着,一进一退,让褚青绾险些掉下泪来。
褚青绾攥紧了锦被,指尖些许泛着粉白,觉得胥砚恒好生折磨人,偏是故意在这时候说些正事,折磨她,却非要她保持清醒,详细地感受着体内情潮的汹涌。
她受不住,两条手臂发软地推搡着他。
要么闭嘴,要么停下,她没那个能耐一心二用。
胥砚恒闷笑了两声,笑得人心尖直勾勾地发颤,他哑声纵容:
“好,我不说了,绾绾莫急。”
骤然间,褚青绾身子僵直了些许,她捂住嘴,抑制住破碎呜咽声,被挂在床幔上的铃铛也在此时晃出几声“叮铃铃~”的轻响。
殿外,今晚是弄秋守夜。
她转头看了眼殿内,脸有点红,低声嘀咕:“怎得又来了。”
小路子偏头看向她,低声问她:
“你要不要到耳房休息会儿,我守着就行。”
弄秋摇头拒绝,她咕哝:“你一个人守着怎么能行,没人陪你,怪是冷清的。”
话落,弄秋转身去让宫人再烧些热水备着,小路子望着她的背影,低下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回答弄秋,他说,不冷清。
早就不冷清了。
翌日,昭阳宫传出命令,让人寻找太医替二皇子救治哑疾,消息一出,众人都觉得褚青绾是傻了。
正是请安时,卢美人虽然不懂褚青绾是要做什么,但也不妨碍她隐晦地抬一下褚青绾:
“娘娘慈心,不计较陈氏和杨氏之过,有娘娘主持后宫,是嫔妾等人的福气。”
其余妃嫔脸色再古怪,也不得不应和。
上头有个宽厚的主子,总比是个严苛的好。
唯独宋妃脸色算不上好,昨日琉儿拜见过贵妃,今日贵妃就搜寻太医替二皇子治病,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褚青绾不着痕迹地睨了眼宋妃,才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
“还只是个孩子。”
宋妃如鲠在喉,她没想到瑾贵妃这么厚颜无耻,竟是一点好名声都不给琉儿留,全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待回了长乐宫,宋妃再也忍不住,她急喘了两下:
“派人去找大皇子,让他来见本宫!”
竹青忙忙跑去,竹归倒了杯凉茶推给娘娘,低声:“娘娘喝口茶水,冷静些许,莫要吓到了大皇子。”
娘娘有没有意识到,她近来自称本宫的次数越来越多。
种种迹象都表明娘娘再没有了往日的心平气和。
竹归心底叹了口气,这长乐宫终究是要变成了是非之地。
雨花阁。
杜才人也能感觉到主殿近来的气氛,她正煮着茶水,她虽是在宫中没什么脸面,但好在杜家男儿在前朝还有些能耐,太后中风后,她才肯和家中联络,算是放过了自己。
后来和家书一起送进来的就是数张大额银票,还有一匣子的碎金碎银。
家中担心她在宫中过得不好,特意送她银钱,拿来打点。
这宫中有银钱还是要好过很多的,夏云在御膳房也吃得开,也能端来最新鲜牛乳,她将牛乳摆在了主子跟前,还有点摸不清头脑地说:
“奴婢回来时,正见竹青姐姐慌忙地往外走呢,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杜才人也不知道,直到听说大皇子进了主殿,她才猜到了些许,随即,杜才人轻微皱了皱眉。
她曾在给家里送的信中提起过宋妃,纳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