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酸醋?”

他担心她,也担心错了?

一旦出了问题,究竟是谁会受罪,她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胥砚恒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在褚青绾纳闷的眼神中,他煞有其事地没好气道:

“朕瞧,也不需要太医操心你的饮食了,还是给你看看脑子吧。”

褚青绾瞬间脸红了,她恼羞成怒:“皇上!”

胥砚恒一手护住她的腰,一手接住她,将人抱了个满怀,口中还在嫌弃:“越发不稳重了。”

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些不讨人喜欢的话,她咕哝:

“偏您话多。”

胥砚恒嘴被堵住,没办法说话,轻轻地咬住她的手指,以示不满。

褚青绾手指微颤,她埋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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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明媚,在行宫无需早朝,褚青绾赖在胥砚恒怀中没起来,整个埋首于怀中,乌丝披散在胥砚恒肩头,一时间两人发丝纠缠得分不清。

胥砚恒在闭目养神。

许久,褚青绾终于睁开眼,锦被下过于靡乱,她没敢看,声音许久未说话的哑意,她闷声:

“什么时辰了?”

胥砚恒说话一惯不讨喜:“你不乐意起身,还管什么时辰作甚。”

知晓这是在说她起得晚,褚青绾噎住,半晌才道:

“皇上说话真是刻薄。”

殿内静了片刻,胥砚恒的声音才平淡地响起:“自来没人教,瑾修容多担待。”

褚青绾顿了顿,倒不是心疼,她一个生死荣辱都掌握在胥砚恒手中的人,有什么资格心疼胥砚恒?

而且,她也不觉得胥砚恒说这话是为了叫人心疼和可怜。

许久,褚青绾才说:

“左右臣妾有时也心直口快,皇上也一并担待吧。”

胥砚恒睁开眼,他望向怀中人,捏了捏她的后颈肉,语气不明:“绾绾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怀中女子理直气壮:

“皇上心疼臣妾,臣妾也心疼自己,为什么要吃亏?”

“一旦吃亏,臣妾总觉得抓心挠肝,臣妾不舒坦,皇上也会觉得不高兴,既然如此,臣妾能替皇上做的,也就只有照顾好自己了。”

胥砚恒挑眉:

“朕还得谢谢修容娘娘体贴了?”

褚青绾没好意思应,她轻咳了一声,勾了勾胥砚恒的手,声音低了下来,在找认同:“您说是不是嘛。”

胥砚恒觉得她脸皮越来越厚了,但某种程度上,她说的也不算错,某人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应,胥砚恒一扯唇:

“是,瑾修容能照顾好自己,朕感激不尽。”

褚青绾才不管这话中有几成敷衍,她只听自己爱听的一部分,闹了这么久,她也没了困意,终于肯让胥砚恒摇铃铛叫宫人进来。

迟春一脸无奈地端着水盆进来,替褚青绾穿衣裳时,忍不住地低声:

“都快要午时了。”

娘娘不起也就罢了,怎么能拉着皇上一起赖床呢,一旦传出去,对娘娘的名声多不好。

褚青绾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耳根,她左顾右盼,总之是不理会迟春。

迟春见她心虚,也见好就收,转而道:

“容昭仪之前来了,听说您还未起,便说午膳后再来。”

闻言,褚青绾挑了挑眉,容昭仪来找她,不外乎宫务一事,容昭仪的位份高于她,按理说应该是她去见容昭仪才对。

但事情总有例外,她如今有孕在身,容昭仪也不敢让她乱跑。

胥砚恒在清风小苑待了一日一夜,御前还堆着不少事情要处理,待午膳后,听到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