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凤瞧着儿子和孙女跟喂不饱的狗似的,又气了一回,骂骂咧咧的放弃了于焕子,改对父女俩喷。

榆枝赶紧拉上老太太去逛商店,出都出来了,总得逛一逛的。

父女俩走婆媳俩身后,对看一眼,看到了对彼此满满的嫌弃,就你吃得多。

大城市的国营商店,王新凤还是第一次来。

别看平时风风火火的,走到这样的地方,还是有些畏手畏脚。

榆枝拉紧王新凤的手,哄着老太太高兴,让她放松了许多。

知道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榆枝也没敞开了手买。

买了些吃食,又买了些好看实惠的布料,一家人才开开心心回去。

大杂院,已经恢复了平静。

桑葚看到榆枝他们回来,放下书,迎上去接东西。

榆枝摸摸小人的脑袋:“家里没事吧?”

桑葚摇头。

榆枝笑:“妈妈买了商店里的小蛋糕,去和妹妹一起吃,中午妈妈做饭,买了一只烤鸭,再做些薄饼,烧个汤就行。”

听着榆枝絮絮叨叨的话,桑葚淡漠的小脸很柔和:“好。”

儿子闺女都越来越不抗拒和她亲近了,榆枝很高兴,支使桑大壮:“你去咱家那边看看,把瘦猴他们都叫回来一起吃饭,这些日子辛苦他们了。”

“再看看那些工人,要是可以的话,去国营饭店也给他们买个荤菜补补。”

“好,”桑大壮把榆枝带进屋子,试了试炕温,桑葚在家一直烧着,倒是不凉:“媳妇先歇歇,不着急做饭,和面的事让叶子做,你别沾手。”

“知道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桑大壮依依不舍的走了,王新凤搁置好东西过来:“枝枝啊,做饭不着急,妈听说吃烤鸭得有个什么地道的酱料,我问问去,等妈回来,妈跟你一起做,你先歇着啊。”

“妈,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你好好歇着。就隔壁,不远,一会就回。”王新凤风风火火的走了。

桑葚桑叶兄妹俩在外面蹲炉子旁嘀咕交换消息呢。

桑葚记挂榆枝的身体,桑叶跟他说了,没检查出啥。

不好不坏的消息,桑葚微微拧眉。

“那个瘪犊子说,最好让老家伙继续给咱家的看诊,哥,你赶紧让老家伙来帝都啊。”

桑葚抿了抿唇,点头:“我会写信回去。”

她哥担下的事,桑叶就不打算再操心了:“老陶家那窝龟孙没在家啊?”

桑葚微微勾唇:“去医院了。”

桑叶眨眨眼,眸子闪闪发光,她哥干啥了?

榆枝看着兄妹俩嘀嘀咕咕,摇头失笑。

婆婆男人不让她一个人做饭,她也不逞强,把布料都拿出来搁置好,脑子里有了主意,又把纸笔拿出来,画了几套初春的衣服。

医院,陶三香看着嗷嗷喊疼的两个儿子,一脸愤怒。

再看陶三旺,从一开始就呆呆傻傻的,不知道在想啥。

“老大,到底咋回事?医生怎么说?怎么就止不住血,还疼得要命?”

陶一旺咬紧后牙槽,呼呼喘气,满脑门都是疼出来的汗:“不,不知道,医生说,上面沾了不知名的毒素,该死的小畜生,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呼……痛死老子了。”

陶一旺抱着腿翻滚,脖子上的血痕也不断渗血,痛得好似脖子要断了似得。

陶二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即便在昏睡中,都在痛苦呻吟,可见有多疼。

陶三香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陶一旺问:“妈,你上午去哪了?”

他心里也是恼陶三香的,关键时刻就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