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袄,三四月可以穿,多做几件,到时候空闲了,再拿出去试水也来得及。

到时候再做几件春装,夏装。

想到这些,婆媳俩干劲十足。

天色渐晚,王新凤准备去做晚饭。

隔壁汪胜兵长子,十二岁的汪安立,扛着一大捆柴火,颤巍巍的进来。

小少年身形消瘦,那捆柴瞧着比他还高还壮,小身板被压得几乎埋地上,走得十分吃力。

如今煤炭供应不足,即便是帝都,平常人家也有烧不起煤炭。

他们就只能烧柴火。

但要柴火,要么自己赶几公里路去郊外捡,来回一天,最多也就捡一捆。

要么就花钱买,但柴火比碳便宜不到哪去,所以,不管是烧什么,都得省着用。

少年背这么大捆柴火回来,惹得不少人羡慕。

有脸皮厚的,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去借点了。

少年却背着柴火,直接走到了王新凤跟前。

他还是挺怵王新凤的,颤颤巍巍的把柴火放下,揪着单薄的破棉袄,忐忑道:“这个,这个是,谢……”

王新凤眉头一扬就吼了过去:“是什么是,是什么是?就这破玩意还想找老娘换吃食,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滚滚滚,滚蛋,小瘪犊子玩意,人不大,心眼不少,老娘缺你这把柴是咋的,滚蛋。”

王新凤推搡着少年,顺势往他怀里塞了几个窝窝头,这个本来是打算拿出去热的,瞧他颤巍巍的来送柴,就知道是为了感谢昨天的事。

她王新凤可不喜欢这么腻腻歪歪的场景,那袋奶粉是儿媳妇可怜小崽子给的,没有图回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