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俩还在跑,担心王新凤累出个好歹,忙喊停:“妈,你快来,我有事找你帮忙。”

王新凤瞪了桑叶一眼,扭头朝榆枝跑过去:“来了,枝枝要做啥,尽管跟妈说,这活你别干,仔细烫着你。”

榆枝也不跟老太太挣,让她把框抢过去搬进屋。

“我昨天买了布,想做衣服,我给您画两张图,您瞧瞧,能不能看懂,能懂的话,就照着上面做,不懂的话就问我。”

老太太手脚麻利,三两下把窝头框藏好,警告桑叶不准偷吃,笑眯眯的拉过榆枝的手:“行,做衣服妈最行了,枝枝尽管画。”

婆媳俩进了屋,坐炕上商量衣服去了。

桑叶遗憾的往回挪,对上桑葚似笑非笑的眼睛,顿觉头皮发麻,她想换个哥哥。

屋子里,榆枝用铅笔简单勾勒着图形,寥寥几笔,就有了雏形。

琴棋书画,榆枝都会,前十六年,她都在学这些。

画画里,尤其擅长简笔画,许久没碰了,也没觉得生疏。

还算满意自己的成品,就是没颜色,瞧着不出彩,拿给王新凤看:“妈,您瞧瞧,能看懂吗?”

王新凤不识字,看图没问题,还挺有天赋,一看就懂了。

“能看懂,这是前襟,这是拼接点,这个是尺寸……对不对?这个尺寸妈看不懂,枝枝,你量量妈这个拇指和食指敞开的宽度,然后跟妈说,要几个宽度,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