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来王府那一刻起,恒亲王不就已经把姜清染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吗?又为何在她身上宣泄你的占有欲呢?

这话里的愤懑不满溢于言表,可是恒亲王似乎完全没有把姜清染激怒的快感或者懊悔,尽管他本意不是如此。

他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甚至比着上次更冷:

“不求助于本王,那你想求助于谁?你姐夫么?他如今在宫中,不过是依附于其他人的蠹虫罢了。”

姜清染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句:

“什么?姐夫?”

慢慢反应过来,才知道是方唯安,一瞬间怒火中烧,可是面对的是恒亲王,所以只能压着火气:

“我跟他怎么了?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何至于求助于他?”

“哦?不认识?王妃不是同他交谈得很开心吗?”

明明在场许多贵妇和其丈夫都跟自己打过招呼,甚至很多人比着方唯安打了招呼还多的多,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看不到别人,只能看得到方唯安。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还不知道,不过就是找个由头,寻自己的错处罢了。

“王爷若是觉得妾身丢了王府的人,大可以说了去,这是朝廷宫宴,若是妾身有什么不得体的行为,怕是竖着进皇宫,横着出来。”

还轮不到他在这里说三道四。

今日不知为何他脾气如此之大,怕是在皇宫里面受了什么委屈,都带到她身上来了。

那她才是更委屈。

马车停下了,徐舟野脸色仍然不好,姜清染气冲冲回到府里,徐舟野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天两个人没有见面。

茯苓看到这个场景,哪怕是平日事事都处变不惊如她,今日也不禁慌了起来。

“王妃,您若是不行就给王爷道个错吧,男人们都是爱面子,若是有什么不顺当的火气发在您身上了,您大度一点,忍一忍让,一让就过去了,不然最后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是啊,听说我们王爷在官场上不知为何,虽说不认识这个新科状元,可是却一直攻击他,哪怕圣上都头疼,兴许是这个缘故。”

姜清染不想听他们的劝告,虽然过了三天,可是她自己心里的烦躁却丝毫未减,随手把手里用练字的毛笔扔在了桌子上。

姜清染打开窗子,看到外面的婢女们比平日里步履更匆忙一些,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就张口问:

“最近府里是有什么大事吗?为什么她们看着慌里慌张的?”

姜清染总算是张口问了,茯苓赶忙解释:

“夫人刚刚入王府,家里有没有大人,一来您就已经成为了女主人,自然是没有人能教的了您规矩的,这些时日王妃心情不好,奴婢们也不敢打扰。”

“真有什么大事?”

茯苓点了点头,道:

“这是王爷母亲端妃的祭日,宫中也都在忙活呢,只是先前王妃不在府里的时候,奴婢们处理这些事情都已经轻车熟路了,所以不必打扰您,您好好休息一下吧。”

“什么?这是端妃娘娘的祭日?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不过她不知道实在是情有可原,如果是正常许亲事,那可能提前几个月就知道了婚期,那关于王府之中的事情一应俱全,她肯定都会提前了解的。

不过她是被平白无故抢去的,单单是适应这个事实就要花上好长些时日,更不用说在王府里面学规矩了,也因为她是被抢来的,那些下人们也知道她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多看他的面子,不敢教她做事。

这两日她心里又烦躁,茯苓和豆蔻跟她说什么她都不怎么想听,最后没有想到错过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她竟然都不知道。

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