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在床上的时候,姜清染一下弹坐起来,头顶的头发也毛茸茸的,像一只条件反射炸毛的小猫:
“王爷,听说书房有您很喜爱的丫鬟,春兰和秋菊都已经在那里侍候了,若是王爷今夜还要处理公务,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就好,妾身今日也都交代过了。”
这话倒是有些明显了,这不就是姜清染在赶他么?
徐舟野本来鞋都脱了一半,脸色也变得差了一些,看了一眼姜清染,淡淡说:
“你倒是很希望本王走?”
“不是,不是,王爷您这可真是误会妾身了,妾身怎么会盼着王爷走呢!只是春兰和秋菊这两个丫鬟倒是着实可爱,何况听说近日确实公务繁忙,妾身这不是怕耽误了王爷的正事嘛。”
这话说完,徐舟野脸上也没什么变化,有些重地把门关上,没有再回来。
姜清染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自己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跟他这样冷面阎罗待在一起,姜清染早晚要疯了不可。
豆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过来:
“王妃,您怎么把王爷气走了?做什么事了?王爷不是说今天晚上要……”
“你闭嘴,快去睡觉!”
次日一早,豆蔻给姜清染梳妆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王妃,茯苓跟我说昨夜王爷在书房的时候没有给那两个小丫鬟好脸色看,听说那个叫春兰的似乎还想诉苦,可是王爷连搭理都没有搭理她。”
姜清染倒是对这个不感兴趣:
“你什么时候跟茯苓关系这么好了?”
豆蔻讪讪一笑: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在月满楼买吃食的时候,分给了她一些。”
姜清染:……
像豆蔻这样心大又大方的姑娘,真是到哪都益友如云,倒也是傻人有傻福了。
“那又如何,王爷既然自幼同她们一起长大,又放任她们两个在书房伺候,甚至还准许了穿着不一样的式样。
“恒亲王府的下人本来就已经穿得够好了,甚至比得上小门小户的嫡女,她俩穿的那更是金贵。若是王爷心里没有她们两个,怕是不会纵容至今。如今冷脸相对,不过是因为她们是下人罢了。”
豆蔻正想怎么同姜清染解释,就听见茯苓敲门的声音:
“王妃,三皇妃派人发来的邀帖,想邀请王妃去永宁寺祈福,说是刚刚大婚最是灵验了。”
姜清染看到这彩色的邀贴,一下就知道是沈安然的,想到刚刚入了这狼窝,这两日都是精神高度紧张,反正恒亲王日日早出晚归,她也不必一直在这里守着,确实是时候出去转转了。
“好,现在就备上马车吧。”
等见到沈安然的时候,姜清染一下子扑倒她怀里:
“安然,我心里苦啊……”
沈安然一下下顺着姜清染的后背: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恒亲王这事情确实做的不厚道,若是想娶你,如此大好的婚事那不是全京城的女儿都抢着要吗?何至于去抢人家靖安侯府的婚事。”
“安然,我从前是想去恒亲王府的,可是如今是真不想入啊……”
她在沈安然怀里哭唧唧了半天,转头双手合十,像一只委屈的小白兔,鬼灵精怪地跟茯苓说:
“茯苓,你可千万别跟王爷说,我对你们家王爷没有一点意见,他善良大方,我……我就是一时间心里感觉有些不适应罢了。”
说着,姜清染又做了一个祈求的手势,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茯苓赶忙回复:
“王妃放心,奴婢绝不会传播这些事,奴婢都明白的。”
等到了寺里,姜清染看着沈安然上香,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