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唇扯出笑纹:
“他嫌你……身上的血腥气……”
门外传来弩机绞动的声响,凌王反手甩出重剑。玄铁寒光穿透三个纵火者的咽喉,余势未消地钉在照壁上震颤。
他扯下大氅盖住妻儿,赤手拧断偷袭者的脖颈:“睁大狗眼看看!这是恒亲王府!”
沈安然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他腕甲:“当年你说……说……”
“说要做个金帐给你当产房。安然,对不起。”
凌王喉结剧烈滚动,用牙咬开冻僵的护腕,露出腕骨处褪色的红绳,“本王食言了。”
沈安然觉脸上有两滴滚烫的东西,她没有睁眼,知道是王爷的眼泪。
姜清染已经出去了,如今御林军来了,恒亲王府安全了,外面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撑着。
火光照亮红绳末端缀着的银铃,正是大婚夜他亲手系在沈安然脚踝的。
此刻这铃铛缠在婴儿手腕上,随啼哭发出细碎清响。凌王突然俯身咬破指尖,在襁褓布写下血字:“徐氏逆贼舟山,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