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清染一高兴,在马车上亲了恒亲王一口。

那柔软的触感,如同樱花一般的浅色,恒亲王怔了一瞬:

“王妃此举,怕是昨晚没尽兴?”

姜清染的脸瞬间红了,昨夜可是差点把她累死,恒亲王只顾着自己快活,当真是不把旁人当人看。

但是姜清染却不知,恒亲王已经是最温柔了。

“青天白日里说什么浑话,今日我听茯苓说安然最近身子不爽利,我要去凌王府瞧瞧她。”

恒亲王淡淡嗯了一声,还是把姜清染紧紧的揽在怀里。

不知从何时开始,恒亲王就变得格外粘人起来,姜清染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没有办法把他推到一边。

京中从前恋慕他的人不少,又有几个能想到恒亲王婚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粘人精呢?

马车阵阵,终于到了凌王府,姜清染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同恒亲王道别。

他这些日子向来繁忙,从未有过片刻歇息,跟姜清染道了别,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朱青,听说你家王妃最近害喜害得难受?”

姜清染走到凌王府,瞧着比从前可简陋多了,那些贵重的东西似乎都被沈安然撤掉了。

“奴婢参见恒亲王妃,是啊,您快去看看我们王妃吧!”

??第144章 猜猜我是谁

姜清染跟着朱青穿过回廊时,忽见廊下挂着新扎的艾草香囊,青涩药香里混着丝甜腻。

“这艾草的味道倒是好闻,只是……你们娘娘用的上这个东西吗?”

需要熏艾草,向来都是有流产征兆才会。

朱青赶忙解释道:

“回恒亲王妃的话,我们娘娘身子还好,只是太医说这样更稳妥一些,所以便这样做了,都是希望娘娘安康。”

姜清染扭头看她了一眼:

“你倒是个忠心的。”

她伸手拨了拨香囊穗子,发现内衬竟用金线绣着并蒂莲,这是沈安然未出阁时最爱绣的花样。

如今绣这个,怕是又日夜思念凌王吧。

“姐姐。”

沈安然倚在湘妃竹帘后唤她,杏色春衫松垮垮罩着身子,往日莹润的脸庞蒙了层灰气。

案几上摊着本《诗经》,书页却停在《氓》的“言笑晏晏“处,洇开几滴未干的泪痕。

姜清染心头揪紧,忙扶她靠上软枕:

“太医不是说胎象稳了?怎的脸色愈发差了?”

指尖触到她腕间,珊瑚镯子下脉搏虚浮如游丝。怀孕的脉象应该更稳固才对,如此这般……实在让姜清染心中担忧。

姜清染心下一惊,但她自己心中也有预感,毕竟她对凌王的感情那么深刻,此次凌王去了平潭岛,哪怕知道是局,她也日夜难安。

可是,时间最难解的,就是相思。姜清染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没说什么。

“许是……”

沈安然望着窗外新抽的柳芽,喉间突然哽住,“昨夜梦见王爷在海上遇了风浪,醒来便再难安枕。”

她颤抖着从枕下摸出个褪色的香囊,里头装着凌王流放前剪下的青丝。

凌王去了平潭岛,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她都无从得知,只能日夜守住自己心爱的人的一缕青丝和腹中的孩儿,日子眼见的难捱。

她说的不错。东海风浪很多,凌王为了掩人耳目是实打实的流放,路上艰辛不已。

可是她这般担忧,伤了自己的身子,怕是再难好了。

朱青捧着药碗进来,姜清染接过时嗅到不同寻常的酸苦。

碗底沉着几粒朱砂似的红籽,她忽然想起上月太医院失窃的安神籽此物虽能镇惊,孕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