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被衙役拉开。姜清染心头一跳,抬头正对上凌王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安然突然抓住姜清染的手:“王妃大恩,妾身没齿难忘。“她将一枚玉簪塞进姜清染手中,“这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请王妃收下。“
姜清染低头一看,玉簪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璟“字。她瞬间明白了什么,郑重地点头:
“王妃保重。“
囚车缓缓启动,凌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沈安然扶着肚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渐行渐远。
姜清染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玉簪。茶楼上,恒亲王终于起身,目光追随着囚车消失在长街尽头。
好不容易把沈安然送回凌王府圣上联系凌王的妻和沈安然腹中的孩儿,所以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凌王府,也没有把凌王府撤去,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德,姜清染就去了楼上见恒亲王。
“见完了?”
恒亲王笑着接过姜清染手中的簪子。
“王爷与凌王如此亲密,今日给凌王送行,王爷竟然在茶楼上不下去,心中不会觉得难过吗?”
这倒不是质问恒亲王,毕竟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如果他不去,姜清染是担忧他心中有不为人知的苦闷。
“既然知道他一定安全,我又何必去白白担忧呢?”
恒亲王非常熟练的打开了手中的白玉簪,里面果然有一张纸条。
“西疆北域,兵马粮。”
这张纸条很小,只能写的下这几个字。恒亲王正在仔细观察的时候,姜清染也在一旁瞧着,这确实是刚刚凌王告诉姜清染的。
西疆。
“凌王冒险告诉的……是敦亲王的人马吗?”
恒亲王点点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回府之后,姜清染告诉了恒亲王自己把塞雅送出去之事,同时告诉了恒亲王塞雅在府中受到苛待之事。
恒亲王默认了姜清染的行为,并且答应了去皇宫之中同皇后娘娘解释。
毕竟这等小事皇后娘娘不会放在心上的。
夜里恒亲王再去入宫,沈安然一个人待在凌王府,姜清染心中总归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还是披上了衣裳,叫上豆蔻和茯苓陪着自己一起。凌王府与恒亲王府挨得很近,所以不足一刻钟的路程。
坐上马车的时候,路上马车颠簸,却突然感觉到有一人拦在了马车前面。
姜清染正准备下马,却发现有东西拦着,突然马车之上被丢上来了一张字条。
等入了凌王府,看到沈安然一个人还没休息,姜清染便同她坐在一起,说说话。
“染染,你说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再过三日便是春节。凌王他冷不冷?路上是不是会难过委屈呢……”
姜清染安慰道:
“你放心吧,凌王有皇帝和恒亲王的保护,绝不会出什么事情,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在王口里面安胎才是要紧事,若是凌王回来发现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才是真正的不圆满呢。”
说这话的时候,姜清染把自己手上的那份刚刚被丢进来的信件,先让一旁的侍卫检验了一番,发现却没有什么问题,才缓缓打开。
上面的字迹,姜清染看着熟悉又陌生。
“这……像是周小侯爷的字。怎么会……”
听见这个,一旁的沈安然也好奇起来:
“周小侯爷……是周为羡么?最近听京中传言,他如今已经参军,很少回家了。现在大家都不叫他周小侯爷,反而叫他周小将军呢!只苦了他家中那个妻子孙氏,本来是太师之嫡女,却没想到入了周府,却如此日日独守空房。”
姜清染叹息,打开瞧着:
“如今凌王流放,可有影响到恒亲王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