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舟拿起来接通,对面是郑蔚大惊小怪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
他有些莫名其妙,“我在洗澡,你有什么急事?”
“梁冰刚才问我,知不知道你喝酒以后胃疼吃什么药,我就告诉她了,然后我给你打电话,结果你一直没接,我担心你出事,就让她尽快过来看看。”
“还有……”郑蔚停顿了下,“她问起我那年春节你得心肌炎的事,我照实说了。”
刚听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燕雪舟就听到了门卡开门的提示音,是梁冰,后面跟着拿着房卡的酒店服务员。
梁冰气喘吁吁地拎着一个药房的环保袋,看到燕雪舟握着手机好端端站在里面,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先挂了吧。”电话那边郑蔚急吼吼的,“我得赶紧给梁冰回个电话让她别着急。”
“不用,她过来了。”燕雪舟随之收了线。
穿制服的服务员点头致意后,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亮了墙角一盏昏黄的台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时而绽放着烟花,照亮纷纷飘落的雪片。
梁冰低头看了眼手机,是郑蔚发来的。
燕雪舟换了件宽松舒适的白色纯棉T恤,深灰色运动裤,头发还湿漉漉的,刘海垂下来稍微遮住了眼睛,跟白天总是胜券在握的淡定姿态相比,看起来莫名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