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得满腔辛酸,她不敢再深想。
燕雪舟脸色沉下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是于师姐看到我的身份证……”梁冰回过神,无奈解释,“真的没有特意要过生日,连关佳文都不知道。”
他不说话,明显是还在不高兴,她只得腆着脸问:“你呢?你的生日是”
他蹙眉不答。
她负手猜测,“应该是冬天吧?下雪的时候……十二月?按农历还是按公历?”
“按节气”他稍稍缓和了脸色,“我奶奶说我出生时正好是那年的冬至,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她还在世时,每年的冬至除了亲手包饺子以外,还会给我买蛋糕,做衣服,她走了以后就没人给我过了。”
这一刻,梁冰竟又生出和他同病相怜的意味来,她许诺,“下次我给你过,包饺子,买蛋糕,送礼物。”
说完又后悔,这种不可能实现的话总会让她有一种微妙的罪恶感。
他却像是当了真,当场和她讨论起可行性来,促狭问:“你会包饺子吗?”
“不会。”梁冰摇摇头,听到他低声笑了,又很快表忠心一般对他说:“但我可以学。”
燕雪舟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当即决定去附近超市采购了一堆东西,从前他那里没有的锅碗瓢盆和米面油都买了一些,站在收银台前看着那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最大号购物袋,梁冰还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呆呆地问了句,“今晚就做吗?”
燕雪舟没回答,视线从她的眼睛一路到手,牵起来,付过钱后叫了辆车回他住的小区。
被他拉着手坐在出租车后排时,梁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采购这些东西或许只是个幌子而已,她犹豫起来,真的要跟他一起上楼吗?
梁冰的头越垂越低,拉着他的手也越来越松,快到学校门口时,一直一言不发的燕雪舟忽然问:“你要下车吗?”
梁冰把目光移向他,他的眼中有渴望,却并不含轻视,她有点迟钝地回应,“……不下。”
之后的画面像是被抽帧加速,电梯里他们就像是互不相识地两个陌生人,谁都没说话,谁也不看谁,“叮”得一声
电梯门应声打开。
燕雪舟提着购物袋走到门边,梁冰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笑一下,来都来了,她低垂眼睫匆匆跟了上去。
四周是寂静的,密码锁打开的提示音响起,梁冰和他前后脚走进门。
几乎是在门合上的瞬间,黑暗降临的同时,燕雪舟手里的购物袋“砰”得一下落在地上,他伸出手,将她抵在门边,重重地在她唇上碾下一个吻。
梁冰由着他的亲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急切。
他箍着她后腰的手在不断用力,收紧,她也不觉得痛,只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不断深呼吸也没用,依然因为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
未知不仅代表恐惧,还能带来隐秘的期待。
每一次接触都能带来密密麻麻的酥痒,从皮肤表层传导至血液,通往更深的神经深处。
感受到她的身体一直在哆嗦,他勉强收回一点理智,稍稍松开她,一边亲她的脖颈一边低声笑,“怎么又在抖?”
她咬住下唇,从粗重的喘息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明知故问道:“……不是……要做饭吗?”
“不做饭。”他状若轻松地笑了,“做爱。”
梁冰脸热得厉害,她不好意思去看他,就低下头,借助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看到一双簇新的女士拖鞋,乳白色,毛绒绒的。
燕雪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弯下腰将那双拖鞋拿过来,摆在她脚边。
“给你的。”
梁冰抬起眼,盯着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