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料,这家店做的是新淮扬菜,环境主要是追求个氛围感,拍照好看。”
关佳文忍不住小声问:“这里一定很贵吧?”
郑蔚抬起下巴指了下燕雪舟,压低声音,“别不好意思,不吃白不吃,就当是薅资本主义羊毛,他有得是钱。”
包间也有和式风格元素,障子纸,木隔断,推拉门,却不是传统的榻榻米,而是原木桌椅。
点完餐,燕雪舟就出了包厢门,梁冰看郑蔚好像有些放不开,觉得自己脑袋上顶了个巨大的电灯泡,便也找借口走出来。
沿着回廊向庭院的方向走,除了服务员,几乎没见到别的顾客。
梁冰不禁怀疑,这种店是怎么在当下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来的。
还没到尽头,转过弯抬眼就看到倚在廊柱旁抽烟的燕雪舟,院子里花木扶疏,旁边矮几上有一个白瓷烟灰缸,花瓶里插了几支盛放的白色山茶。
不知是月光还是灯光,落在他的肩头,照得他发丝边缘近乎透明。
看到梁冰,燕雪舟垂下眼,将指间还剩下大半的烟卷熄灭,大概是误以为她是来找他回去的,挑眉问了句,“鱼这么快就做好了?”
“没有。”
梁冰低下头,站在他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沉默半晌,她还是照实说:“我就是无聊,出来走走。”
语毕,她便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擦身而过时,燕雪舟一把抓住她伶仃的手腕,将其拉至近前。
他们贴得那样近,近到让梁冰瞬间绷紧了身体,她像是被锁在笼子里的困兽,本能地感觉到危险降临,却不能退缩,也无处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