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边, 梁冰只觉耳根发烫,“没有。”
他轻嗤,“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她轻笑着亲了下他的唇角,“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她的手攀上他的肩,看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还要出门吗?”
“提前回来了……本来想去学校找你的。”他的脸上疲态明显,眼角却堆满笑意,“想先洗个澡,换件衣服,没想到这么巧,你就来了。”
“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他抬手,变魔术似的从指间垂落下一根项链,梁冰看了眼那抹在昏暗灯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雪花吊坠,“送我的?”
燕雪舟双手环绕过她的脖子,梁冰感觉到那枚镶嵌了珍珠贝母和钻石的雪花凉凉的贴上她胸前的皮肤,“喜欢吗?”
“怎么突然送礼物?”
“生日礼物。”
梁冰一怔,“……你知道?”
“还没过十二点,来得及。”
原来特意压缩行程赶回来就为了给她过生日的,梁冰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喜欢吗?”
她的指尖拂过锁骨下方那枚雪花,“嗯。”
又低声嘀咕着问:“贵吗?”
他气笑了,价格在其次,主要是这个系列是这家顶奢珠宝品牌十年前的冬日限定款,定制起来有点麻烦,东西不值钱,费得是心思。
他叹了口气,“盒子里有发票,自己看。”
梁冰还真就探身过去捡起他手边的盒子,打开看了,何止是贵,简直是贵得让人咂舌,她小气吧啦地嘟囔,“还不如直接给我打钱。”
他哧得笑出声来,一弹指敲在她额头上,“就会惹我生气。”
“啊!”她疼得五官都皱起来了,他又用指尖轻柔地揉,她趁势仰着脸,亲了又亲他的下颌,“……谢谢,我很喜欢。”
散伙饭吃了一场又一场,六月底,梁冰打包完所有行李,寄往北京。
房子暂时和林眉合租,两室两厅,她原来的室友动了个小手术后顿悟,回老家修养,正好梁冰有需求,便租了下来。
她和燕雪舟事先有过约定,彼此不插手干扰对方的工作,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空间。
国内香氛行业起步晚,但发展前景好,主打东方植物香。
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是从时尚行业转型来的,很会讲故事,目前公司别的方面都不错,尤其不缺创意和概念,最大的短板和桎梏可能就是供应链上游的问题。
梁冰最开始是在市场部,做活动助理,主要是负责一些线下的展会、地标店开业、试香会等,她缺乏经验,但做事很沉浸,夜以继日地耗在里面,进步飞快。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六个周没见到燕雪舟了,他实在是太忙,对自己要求又高,学业、工作哪一样都不能放松,不可能总来看她。
虽然他们每天都打电话,但终归不是面对面,尤其是当对方孤独难过生病时,没办法立刻奉上一个拥抱,和她最开始的预想不太一样。
国庆假期前,关佳文打电话邀请梁冰去山城玩。
梁冰正忙着加班,说可能没办法赴约。她最近有些焦头烂额,直属领导怀孕休产假,国子监的新店开业在即,她临时接手过来,但是和负责的公司沟通过程并不顺畅,活动方案反复修改,她都快记不清细节了,还不忘打趣关佳文,说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直到关佳文无声落泪,梁冰才知道原来郑蔚和她提了分手,她哽咽着说,理智上能接受,毕竟是她先选择了工作和家人,但情感上接受不了,如果真的喜欢,总会愿意作出牺牲的。
梁冰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挂了电话,她又跟燕雪舟打视频,或许是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