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抚蹙眉狐疑看向他:“陛下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的。”
元靖昭不自在地低咳了几声,“你明白朕意思便可。这种药,钟老可有?”
钟抚依旧在分拣草药,见皇帝坚定不移地等候在一旁,又看了他两眼才问:“药有倒是有,只是效果强烈,一经服下可反悔不得,也无解药,药到根除。陛下可决定好了?”
避子药伤身,元靖昭倒是清楚。
绝精药嘛!他这怎么可能没有?只是、帝王家不一向是子嗣越多越好么?……难不成是为了裴钰?
钟抚摇了摇头。
“‘断子绝孙丸’,”
他在药架上翻翻找找:“陛下可要来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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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药是我胡乱编造的,效果极佳,吃上两三瓶就会彻底杀精,但不会影响性生活,不要深究hh。不过元靖昭是真的有被那天裴钰流的血给吓到(ó﹏ò?)
作者有话说:
下章正文完结,啵啵啵!?
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点梗,我都会尽力写
65 | 尾声
【正文完】
钟抚离京的那天,万里晴空无云。一场绵绵秋雨刚过,枯叶纷纷飘落在地,又是一年暮秋时节,离别伤情。
裴钰一路相陪将他送出城。郊外,两人仍有不舍地做着道别。钟抚新收的徒弟靠住马车昏昏欲睡,他们则来到了柳树边慢语交谈。
神医这大半生都过着四处散游、移居不定的生活,唯有裴钰年幼时,在京城多呆了四五年,直到将他身上顽疾去除才放心离开。此后每次重返京都,都定要来看一眼裴钰。
如今这世上,裴钰能真正说得上话的友人本就屈指可数,钟抚这一走,更是少之又少。
“五年多前你执意离京,老夫倍感欣慰,远离这纷杂的伤心地难道不是好事一桩?”他不免叹息道:“令安啊,以你的才能,去何处不能谋生?现在回到京城,算是又被困在此处了……”
“钟老,我身居相位。依常理道,为百官之首,俗话说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裴钰淡淡一笑,说:“若非我愿,谁能左右我意愿……何来困不困之谈。”
“地位再高,不还是受那‘一人之下’的‘一人’所制?”钟抚道:“要我说,令安你就是心软!”
“你狠不下心来,狠不下心对你一心效忠的帝王。以前对先帝是这样,现今对那小狼崽子也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元宏彦不管朝政的那些日子里,你吃过多少苦头?!受过多少谩骂?!以当时你手中权力,若要夺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倒好,硬生生忍到他儿子带兵逼宫,把过错都揽自己身上,任元靖昭再误会你、折辱你……你甘为臣子,你是为黎民社稷所着想,他便更能用皇权压你,况且你们现在还有了孩子。”
钟抚道:“你说说,你走得了吗?你能脱得了身吗?这不是‘困’?”
裴钰沉默了,良久都未出声。
因为钟抚说得并没有错,事实就是如此。
他的“忠心”早已成了个无形的牢笼枷锁,将他死死地困住。只要他为臣一日,那一日就永无法脱身。
“令安啊,你自小就固执倔强,做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也没人劝得动你。”
钟抚摇摇头道:“你的人生是你自己过,老夫再不便多说什么,只要你觉得踏实安好即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祝你日后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我亦安心。”
裴钰回以微笑:“钟老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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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远,裴钰站在路口,遥望着直到看不见踪影才欲回府。没成想刚一转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