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吗?”见状元靖昭问。
裴钰却摇了摇头。
直到药碗见底,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用手心在被窝里轻柔抚摸着肚皮。最后还是元靖昭开口打破了沉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朕去叫人”
“臣昏迷了几日?”裴钰突然问。
“算上那晚,今天是第五日了。”元靖昭道。
“中秋过了三天了。”裴钰说,“前年陵州城大旱闹饥荒,作物几是颗粒无收。本是团圆佳节却饿死了不少人。也不知派去赈灾的人这两年里有没有将那里改善恢复,陵州城乃是先祖故乡,陛下应多关心关心才是。”
“……朕知道了。”
元靖昭万万没想到裴钰会先说起这个,好不容易组织好的语言又堵回了嗓子眼里,良久才道,“朕方才在这里说的话,都是真的。”
“陛下不必如此。”
裴钰轻声道,“过几天,臣会离开这里。离京城远远的。不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说到做到,不会再回来。”
“可这也是朕的亲血脉!”
“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君主,日后要立后纳妃,必将会子嗣连绵。”裴钰说,“更何况臣还是个身子畸形的,这孩子很有可能也会是。”他看向元靖昭,嗓音涩哑不堪,“就如陛下之前亲口说过的那般,是个……”
“那也等生下来再说!”
元靖昭倏地立起身来,严肃道:
“别再想着要跑,不管你去哪朕都会把你再抓回来!”
.
27 | 第二十七章
【。】
裴钰又一次被元靖昭留下的侍卫拦在了寺院大门口。
他穿了件淡青色的宽大衣衫,墨发简单束在背后。天热,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腹部那团浑圆的凸起。挺着八个多月大的肚子让他的行动变得很迟缓,但仍固执地想出去,面对已然出鞘的利剑也毫不畏惧,只冷冷道,“让开。”
这批新换的侍卫并未见过裴相真容,自然也不知他身份。帝令命他们在此地看守,不许里面的人出来又不能伤到他,识相点的都能猜出此人身怀的定是龙种。
眼看着那剑刃已逼近脖颈命脉之处,领头的侍卫连忙将剑收回,抱拳恭敬道:“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再三嘱咐过不许任何人出来。您要什么只需通传一声,我等定会送入。”
裴钰还怀着孕,双方根本僵持不了太久。
他身子也没恢复好,不能久站,刚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头有点晕,差点站不稳要摔倒。
这时又看到皇帝顺着台阶拾级而上慢慢露头的身影,裴钰立刻转身要回去,不想再多看那人一眼。元靖昭见状迅速大步追上,一把握住了他细瘦的手腕问,“怎么一见到朕就要走?”
裴钰挣了两下没挣脱开,手腕被皇帝紧紧扣在手心,他无力道:“陛下,臣困了。”
元靖昭却迟迟不肯放手,随后反倒将他整个身体都拥进了怀中,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圆隆的肚腹。怀里人的抗拒很明显,身心都在排斥他的抚摸与亲近。
才抱了没一会儿裴钰突然感觉小腿有点开始抽筋,一阵一阵地让他难以再站立。他忽地用力挣扎起来,元靖昭没法只能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入后院厢房内,稳稳地放在床榻上。随后他也紧跟着上了床,留心避开对方隆起的腹部,伸手解开了挂在腰间的束带。
再稍使力一扯,那莹白圆润的孕肚就堪堪露出了一大半。
裴钰下意识用手一护,没成想皇帝的目标却并不在此,动作利落地拉开松散衣襟,将他胸前两团柔软的乳肉也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眼前。奶尖熟红挺立着,乳孔间分明还溢着滴奶水,定是方才受到挤压所致的。
元靖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