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舜卿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手掌也被咬地紫红一片。

"你既要杀我,为何还要救我?"

歌姬捂住伤口,问道。

周舜卿拨开歌姬的手,将她放倒:"里面有淤血。"

言毕他俯下身,吮吸伤口的淤血。

阵阵疼痛伴着丝丝酥麻传遍全身。

周舜卿一手摁住她的肩头,将头埋在她腰间,一遍遍地将伤口的淤血吸出。

他双唇温软,身上散发着山茶花皂角气息,

周舜卿的剑丢在一旁,歌姬伸出手,想要拿起剑,却被他发觉,死死摁住手腕,挣扎不脱。

半晌,周舜卿把她扶起,撕下贴身衣物,糊上早已备好的车前草,为她包上伤口,裹上外衣。

"要杀你的是皇城司,并非在下。"

周舜卿捡起地上的剑,将一个睡袋扔到她面前。

"你不是皇城司?"

歌姬饮了口水,看了眼身上所披挂的玄色官服,正是皇城司的制式。

"我把玉牌都丢了,昨夜便不再隶属皇城司。"他收剑入鞘,将火堆熄灭。

歌姬费力站起身:"官人既不是皇城司,为何还要替朝廷卖命呢?"

周舜卿怔住片刻,答道:"我只是想知晓,是谁人指示你。"

周舜卿收起歌姬的衣物,放入鞍包。

"水落石出之前,你可不能死得太轻松。"

他拿出藤蔓,将歌姬的手脚捆起。

歌姬未做反抗,只是大笑起来,"原来官人费尽周折,终究是想要妾身罢了,官人不妨直说……"

周舜卿冷哼一声,侧身将她抱起,横着扔到马背上:"你刺杀雍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若是让皇城司那些人杀了你,那人便逍遥法外,再也寻不到了。"

他跨上马,把歌姬放在身前,原路折回。

歌姬冷冷道:"你觉得,把我带回汴梁,我就能把那人供出来?"

周舜卿:"皇城司的人身手平平,但逼供的招式炉火纯青。"

歌姬转过头,眨巴着杏花眼:"官人舍得妾身吗?"

周舜卿轻蔑道:"小娘子这些把式对在下无用,还是留着对他人使吧。"

歌姬问道:"官人若是不在意妾身,为何还要将妾身剥个精光?"

周舜卿:"你身上的衣物沾了水,又高烧不止,若不给你换上干衣,你早就气绝在林中,化为鸟兽的腹中餐了。"

歌姬:"此类道貌岸然的说辞妾身可听得多了,到头来不还是为了看两眼身子……"

周舜卿皱了皱眉,将她的头转过去:"我若是那般想,方才便动手了……"

歌姬:"方才下手便是强取,把我救下来,令我心存感激,来日再以身相报,你们男子不就钟爱此类情爱吗?"

周舜卿从怀中掏出丝绢,塞进歌姬嘴里。

歌姬有些恼怒,不服气地扭动着身子,令马儿走得晃晃悠悠。

周舜卿用马缰,抽打下去,呵斥道:"老实些,本就是匹小马。"

火辣辣地烧灼感,在背后缓缓晕开。

歌姬不再挣扎,老实趴在马背上,收起一贯的妩媚轻浮相,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