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永安县地处腹地,距边关千里,西夏人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根本过不来。
军营哗变?
拢共一千多人,没有欠饷银,又都是汴京城来的良家子弟,没有哗变的动机。
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自己私下那些事儿被周舜卿知道了。
张若冲头皮发麻,腿肚子有些打转。
这章感觉有点奇怪呢,说不出来
同感,前面写的太乱了,后面会调整一下
(五)·共赴国难
那些事儿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周舜卿在军中做都指挥使,见兵士张若冲头脑灵光,举止有礼,精于账目,便提拔他做自己的曹官,掌管日常起居,文书符印。
张若冲是个聪明人,在得到周舜卿的信任后,先后从他手里捞了不少好处。
一开始他还较为收敛,只敢在公家的东西上面揩点油,比如分发给诸将官的餐食,和兵士们的粮饷。
但久而久之,他发现周舜卿整日饮酒,诸事不查。
常言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面对这个糊涂蛋,张若冲彻底放开了手脚。
西路军渠帅渠帅,一方综合战场的主帅,命名方式一般为 XX 军渠帅或 XX 路渠帅,朝廷临时指派,不是正式职位赠与周舜卿的甜酒、茶、貂绒大氅大氅,汉族传统服装之一,又称氅衣,属于男装罩衣的一种,特点是对襟大袖,整体宽大且有系带,一般做常服穿着。和金线鱼带鱼形装饰纺织物。唐、宋时官员佩戴的证明身份之物。,家人给他寄来的兔毛小毫毛笔、黄牛肉脯,甚至连他平时饮酒用的错银小盏,朝廷赏赐的云头黑靴,都被张若冲拿去变卖了。
当周舜卿回到汴京,升任为太常寺少卿时,张若冲激动到难以自制,认为自己在边军受了那么多年苦,总算是熬到了鸡犬升天。
只是没想到,这些事还是败露了。
之前太过猖狂,许多账都没做干净,一定留了不少把柄。
周舜卿定是发现了这些行径,准备法办自己。
按照宋律,在军中克扣粮饷,偷窃、变卖朝廷命官私物,死罪难逃。
本朝不杀士大夫,但自己从未考取功名,只是个庶人。按照本朝惯例,周舜卿想要杀自己泄愤,也是合乎法理。
在边军这些年,张若冲见过不少兵士和低阶将官死于军法。
只要杀人的军官事后上奏,再给死者家赔些银钱布匹,事情便算了结。
不过,这案子若是能交给提点刑狱司查办,定罪之后再经刑部、大理寺核验,最后圣裁结束后,方能定期问斩。
一来一去,还能再狱中苟活半年,只要保住命,说不定还能走动关系,让人通融通融,饶自己一命。
“周大人,你……我……”张若冲尝试开口求情,但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夜风呼号,宛若一名渔家女扯着嗓子呼唤对岸情郎。
“属下别无所求,只是家中还有老母与弟妹,求大人留我一条贱命,他日好回报大人之恩。”
张若冲趴在地上,重重地叩首。
这话都是他从一名军都虞候禁军中下层军官,下辖数百人那里听到的,当年那名虞候临阵脱逃,将要被军法问斩时,不卑不亢地向指挥使求情,说得便是这番话。
但那名虞候说的是家中有老父,张若冲父亲早亡,所以因地制宜,略作了改动。
一阵沉寂之后,周舜卿笑了,犹如丑角登台时看客的哄笑。
“之前没发现,你小子倒还挺会说……如此说来,你这是知罪了?”
“愿为大人效以死节。”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