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收获”,吴大昌都是凭着自己眼疾手快,背着朱福拿走的,全然不顾两人五五分成的约定。
“怎么不继续当差了?当差不挺好的嘛……”朱福问道。
“唉!麦要浇芽,菜得浇花,人活一世,无运不达,我呀,这辈子就毁下三路上了。”
吴大昌自嘲道。
“下三路?”
“是,别人都是管不住下三路,我是反着,我太他娘的管得住下三路了……我姑父是应天府衙门的巡检使都巡检使,七品,统兵驻防,掌土军、禁军招填教习之政令,以巡防扞御盗贼,主要职责是募兵御边与维护境内治安,正好给我安排了个清闲的差事,在狱里头看犯人,后边儿我姑得热病死球了……过了个把月,我碰上个人,是个娘们,这个娘们是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一家富农的佃户,结果从田庄给跑了,一路跑了快一千里,然后在应天府被我们衙门给抓了。”
“跑的够远啊……换一个吧,这个没货了。”
朱福抓了把地上的土,把手上的血和脓蹭掉,与吴大昌跑到另一具尸体旁摸了起来。
“……那小娘们看上去刚成人,年纪不大,眼睛像林子里的鹿,那小脸也可嫩……我寻思着我姑刚死,我姑父身边没个自己人,时间长了这亲戚也不亲了,不如找个女的给我姑父续弦吧。我就跟那娘们商量:‘小娘子,你要是能嫁给我姑父,我就偷着把你放了,以后吃喝绝对不短你的。’,她说行。”
“人家被关着,肯定你说什么她都答应,后面八成要反悔。”
朱福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