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野鸡。”

三人同时看向萧陟,萧陟停下手里的活,眉眼冷沉,又重复了一遍,“他不是野鸡。”

许哥吐着烟圈,没注意到他脸色,还在朝他挤眉弄眼:“你小子,昨晚是你送她回去的对不对?我都看见了。之前还有人传你阳痿,嗬,这会儿我可不信了!”

萧陟皱了下眉,没说什么,继续干活,一大股面条在金属案板上摔得“啪啪”作响。

大波浪跟黑长直看着萧陟窃窃私语,然后笑嘻嘻地对他说:“我们可会看这个,肖老板这种鼻梁,还有这大手,肯定不是阳痿,而且活肯定还特别棒。”

萧陟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许哥在两人屁股上一人来了一下,“行了,别发骚了,你们俩先回去,我在这儿等面。”两个小姐这才不情愿地撅着嘴走了。

许哥又对萧陟说:“再给我添一份牛肉面,要宽面,多加辣。”他拿烟指指那两个小姐的背影,“这帮养不熟的小□□,出来买饭都不知道带我一份。每天就知道瞎溜达,也不会讨客人欢心”他胳膊肘搭在萧陟的案板上,凑得更近了,压低了嗓音说:“昨天那个,怎么样?”

萧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许哥心里突然没底,下意识露出讨好的笑脸,“怎么跟许哥还见外了,我可不会给你乱往外传闲话。嘿我说,能不能给你许哥牵个线,问问那姑娘愿不愿来店里上班。我这儿有保底工资,每个客人三七分,她七我三。”他左右看看,把嗓音压得更低,“你可别跟别人说,别的小姐都是五五……”

“啪!”一声脆响,萧陟把面条重重拍在案板上,许哥正神秘兮兮地说到兴头上,登时被吓得一个哆嗦,“唉呀妈呀,你这动静也忒大了!”

“许哥躲远点儿,水开了,我得下面条。”萧陟冷着脸看他一眼,动作堪称凶狠地把手里抓着的面疙瘩从抻好的面条上拧下来。

许哥被他这架势弄得心里一突,摸不清萧陟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给他难堪,还莫名有点儿瘆得慌,感觉这肖久拧面那架势跟拧谁脑袋瓜子似的。

萧陟把面下到锅里,拿长筷子搅了搅,抬眼定定看着许哥,“他不是小姐,我昨天问过了。”

萧陟此时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黝黑的瞳仁里不含半点感情,削薄的唇边现出两道不近人情的纹路。许哥彻底被震住了,把烟往地下一丢拿鞋底捻捻,没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等到七碗面,道了声谢走人。

直到收摊,贺子行都没有来。

萧陟确实不希望他再穿成那样出来,但是见不到人,又很失落。

第二天是中秋,今年是首次把这一天定为法定假日,这个“首次”显得弥足珍贵,绝大多数外省人都准备返乡与家人团圆。他们这块儿的顾客主要都是外省人,一放假就生意冷清,多数店面准备明天歇一天业,萧陟跟贺彩玲也是如此打算。

今天不用再做辣子,萧陟送完贺彩玲后没回店里,也没开那辆动静特大的二手面包,直接叼着烟溜达着去了贺子行楼下。

那扇窗户已经黑了灯,萧陟静静仰头看着,把烟盒里剩的几支烟都抽完,才又溜达回去。

明天就是中秋了,团圆的日子。

第5章 受伤的拇指

萧陟做了一晚上梦,有好的,也有坏的,梦里无一例外都有陈兰猗。尽管没睡好,生物钟就嵌在身体里,萧陟第二天依旧六点多准时醒了。

贺彩玲说今天去逛街,晚饭前再跟贺子行一起来店里。

萧陟先跟闲不住似的把厨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然后回了趟“家”,趁着贺彩玲不在家,他要上一会儿网。

两人的“家”是个一室一厅,说是家,其实连家具都还没齐全。今年初刚买的房子,首付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