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还好没出大事。”
萧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真正的贺子行在那次车祸中就已经走了,这么说来,钱老板真是罪有应得。
“其实,要不是他,我可能之后也不会再穿女装上街,也不会遇见你,然后跟你走得这么近……”贺子行猛地停住口,掩饰性地仰头喝了一大口。
萧陟垂眸看着他手里的酒瓶,里面的酒还剩一个底。视线沿着瓶身往上爬,比平时更鲜艳的红唇、带了粉红的脸颊、泛着水光的眼睛……这么快就有醉意了。
萧陟一仰脖,把第二瓶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又进到胃里,身体却比之前更燥热了。
萧陟的手指在酒瓶冰凉光滑的瓶颈处摩挲着,“今天有点儿晚了,一会儿还去洗澡吗?”
贺子行抬头看向他,被酒精麻痹的思维迟缓起来,他自以为只思考了一瞬,其实已经盯了萧陟半天,才启唇道:“久哥,我今天回我自己那里睡吧。”
萧陟十分诧异,迎着他水光莹润的眼眸问道:“怎么了?”
贺子行移开了视线,又喝了一口,“总是麻烦久哥,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萧陟扯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突然跟久哥见外了?”
贺子行一直低头看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半晌才道:“没有,就是,现在天凉了,阁楼也开始冷了……”舌头也受了酒精的影响,语速也开始慢了。
萧陟有些烦躁,他是想给贺子行时间,是为了等他自己往前走,可不是想看他自己往回退。
“不行。”
贺子行愕然地抬头看他,萧陟沉着脸又说了一遍:“不行,你那里治安太差,你住那边我不放心。”
贺子行有些着急,却还是说不快:“可是,彩玲姐住的那个小区,保安也不是特别负责。”
萧陟没跟上他的节奏,不是在说在哪儿睡觉的事吗?怎么又扯上贺彩玲了?
贺子行看着他,眼睛被醉意熏湿,看起来好像覆了层泪,“彩玲姐,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萧陟彻底迷糊了,这又是从何说起?
“彩玲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还是有你的,见你出事,就特别担心……”
萧陟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冲得他太阳穴疼,他怕再听下去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噌”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噪音。萧陟大步走出去,只丢下一句冷硬的话:“今晚先在这儿睡,剩下的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