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工作需要。”刘景文紧张地一直推自己眼镜,很后悔一开始就说漏嘴,暴露了自己的工作性质。

萧陟玩味地看着他。

扎西看眼萧陟,再看向刘景文时就换做了一脸的不高兴,冷声道:“你又撒谎,我看你不是好人,不带你去见康珠姐姐了。”

刘景文登时急了,慌乱地又是道歉又是解释:“我的工作是要保密的,是签过保密协约的,我……我……我真的是做考古的,之前也是去的羌塘,但是再多信息真的不能透露了,抱歉!”

萧陟和气地拍拍他肩膀:“刘先生不用急,扎西是逗你玩的,等雪停了我们就带你去找康珠。”

刘景文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萧陟的眼里满怀感激。

萧陟暗笑,没想到自己和扎西竟然还有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时候,而自己,竟然还是唱白脸的那个。

刘景文回住处收拾行李,扎西笑嘻嘻地问萧陟:“怎么样?我刚才装得像不像?”

萧陟心中极为自豪,他的扎西在对系统毫不知情的条件下,已经能和他一起攻克任务了。

萧陟基本可以确定,他要寻的宝藏就在羌塘地区。

“扎西,羌塘有什么传说中的宝藏吗?”

“传说中的宝藏?”扎西想了想,“羌塘有一个传说中的宝地,叫做香巴拉,被双层山峰围绕,是片宁静和谐的理想净土,我们家家户户都知晓这个传说中的圣地。但是……从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宝藏,仁波切也没有讲过。”

说到边玛喇嘛,扎西脸色黯了黯。萧陟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大雪当天就停了,骤降的温度迅速回升,等到第二天中午,路面的雪就化得差不多了。

他们对于之前撞车的事情心有余悸,不敢再随便搭乘顺风车。萧陟再次发挥财大气粗的做事风格,直接在县城收了辆九成新的小皮卡。他自己开车,让扎西坐副驾驶,文质彬彬的刘学者则被他赶到外面的车斗里蹲着吹了半天的冷风。

三人终于到了家,阿爸阿妈见到他们回来都高兴极了,同两人紧紧拥抱,连一向沉稳的德仁阿爸都面露激动:“前天突然降温下雪,我们还担心把你们困在路上,幸好你们不是前天上的路。”

萧陟笑说:“我们就是前天出发的,下雪后就在沿路的县城歇了一天,然后才继续赶路。”他向阿爸阿妈介绍刘景文:“这是我们在县城认识的朋友。”

刘景文知道这就是未来的岳父岳母,十分拘束地向他们问好,出乎意料的,刘景文竟然会说藏语。

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不停地往屋里瞟,已然魂不守舍。

这时康珠端着青稞酒出来,一眼就看到刘景文,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杯盘叮叮当当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扎西忙奔过去,弯腰帮她把酒壶和杯子捡起来。康珠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低头把托盘捡起来,让扎西把手里的东西放上。

“他怎么来了?”康珠故作冷淡。

扎西笑着握住康珠的肩膀:“他出了点事,脑子坏掉了,什么都忘了,却还知道拿着你的照片到处打听你,正好让我和萧陟碰上,就把他领回家了。”

康珠猛地抬头看向刘景文,对方也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往前走了一步。

还是男人更主动些,刘景文大步冲过去,又在康珠面前一米处停住,又惊喜又紧张,说话都结巴了:“你好,你认识我吗?我叫刘景文,我”

康珠眼里渐渐浮起层泪,却笑起来:“你怎么才来呢……”

是啊,刘景文怎么才来呢。

康珠已经发誓一生不嫁人,就算刘景文回来了,她也不能轻易改变曾在佛前许下的誓言。

一家人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