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钺看眼陈嘉,把人扶起来,然后在他身前弯下腿、躬下腰,陈嘉抿嘴微微笑了一下,把胳膊搭他肩上,趴上萧钺宽实的后背。
纹身师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并没有规定说萧钺这样不可以,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萧钺已经背着陈嘉走到门口,“去哪儿?”
修诚嘱咐过,要尊重萧钺,纹身师只得给两人带路。经过大堂时,几个经过的人都看向他们,萧钺冷冷地一一回视过去。
他们看萧钺脸生,神色又如此高傲,误以为他是教会里地位颇高的人,忙收回视线,抱歉地朝他们躬了躬身,垂着头快步离开了,没在陈嘉的后背和雪白的手臂上再多瞟一眼。
在这个瞬间,萧钺都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服从的感觉确实有其妙处,难怪很多人都会在此迷失自我。
进到另一个房间,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手边是处理伤口的专业工具。
比起之前割肉时的残忍,给陈嘉清理伤口时,这人的动作堪称温柔小心。他应该也是医生,手法十分专业娴熟,以萧钺挑剔的眼光都找不出什么差错。
处理好伤口,又对陈嘉几番叮嘱注意事项,中间还掺杂了对纹身神圣性的赞美和对陈嘉的祝福。那种关切的神态远远超过医者仁心,仿若陈嘉是他最关心的亲人。
萧钺冷眼看着,这算什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那些年轻又彷徨的年轻人们,是不是就在这些手段下一步步被彻底驯服?
他看着陈嘉状似温顺的脸,心中万分庆幸,幸好陈嘉和那些年轻人不一样。
陈嘉的伤口处理好后,我看着你在纱布的保护下穿上自己的上衣。处理伤口的医师问萧钺要不要观看一会儿的仪式。
“什么仪式?”萧钺问。
医师有些惊讶:“您不知道?您没有看今天的日程表?”
萧钺脸色倏然变冷,那名医师瞬间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够谦逊,忙主动解释:“今天有一位上三角晋升为教父,圣者和圣女都会参加,十分难得。”
陈嘉和萧钺都是第一次听说“圣女”这个词,但是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萧钺也是要成为教父这一级的人,大概也要经过这么个仪式。他跟陈嘉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对那名医师说:“一会儿麻烦你领路吧。”
那名医师张了张嘴,踌躇道:“就在大堂举行……可以冒昧问一下您的等级吗?”
萧钺皱了下眉,他不知道他现在属于什么等级,他的晋升方式似乎不是常规途径,全靠修诚一手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