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钺家走后,薛馥梦和陈嘉再没见过面,薛馥梦却说要追求自己……那次做客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让薛馥梦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你说你对禁欲主义感兴趣?”薛馥梦适时改变了话题。

陈兰猗点头,“你和我哥哥都坚持禁欲,我很好奇。这种坚持的动力和原因是什么呢?”

薛馥梦垂下眼盯着自己手里把玩儿的玻璃杯:“每个人和每个人大约都不一样。我的动力是我的宗教信仰,我信基督。”她突然抬眼看向陈兰猗,目光中暗藏犀利。

陈兰猗察觉到她的试探与敌意,有些惊讶,不过没有显露出来:“那我哥呢,他好像不信教吧。”

他知道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又有些许不同,除了三大宗教,亦有许多小教派百花齐放。也有许多类似“禁欲主义”这种,并非宗教信仰,而是一种流行的生活方式、或者称为生活态度,亦有很多拥护者。

薛馥梦敛起自己眼中的锐利,笑了一下:“你哥哥大约只是出于自我要求吧,他是更广泛的禁欲主义,包括食欲、物欲、肉欲、购买欲、攀比欲等等。我身边很多坚持禁欲主义的人都是学医的,听他们说,是因为见惯了人类动物性的一面,所以要求自己追求属于‘人’的那一面,就是禁欲主义的核心:让精神统治肉体,而非让肉体控制精神。”

陈兰猗叹服:“真了不起。”只说萧钺每天严苛到分钟的日程表,他就佩服地五体投地。尤其是穿到陈嘉身上,原主晚睡晚起的习惯延伸到他这里,昨晚更因为萧钺的铁石心肠让他失眠到凌晨五点,再加上另外一些隐秘的缘由,早晨七点多爬起来的时候简直生不如死。

陈兰猗又用手机给陈嘉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学着陈嘉的口气喊了声“妈咪~”,然后拐弯抹角地向陈嘉的妈妈打听萧钺的事。

陈嘉的母亲是个大美人,隔着电话听她的声音都带着股成熟慵懒的性感,极富有女人味儿,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能把萧钺生父迷得不知南北。

陈兰猗问了不少事情,陈嘉的母亲都是“不知道”“不清楚”,陈兰猗无奈,最后问她:“妈咪,那哥哥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陈兰猗:“……”

“我去问问你爸爸。”陈兰猗隔着电话听见陈嘉妈妈喊了声:“老萧,萧钺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远处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问这个干什么?”

“嘉嘉问的。”

“哦,我去查查。”

陈兰猗突然感到气愤,“啪”一声挂了电话,立刻又意识到这样不好,幸好从前陈嘉也没少这么挂他妈妈电话,陈女士大概不会多想。

没一会儿,陈嘉妈妈又把电话打了回来,“好儿子,刚才电话怎么断了?我问老萧了,萧钺生日是12月25日。”

陈兰猗忍不住说了一句:“哥哥的生日和耶稣降临日是同一天啊,爸爸怎么这都记不住?”

“哎呦,你爸爸每天多忙啊,这些小事不记得也很正常。宝贝,你今天怎么突然对你哥哥这么感兴趣啊?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哥哥照顾我辛苦了,我想感谢他一下。”

陈女士在电话那头放了心,又说:“这个周末妈妈飞回去看你哈,机票和酒店已经订好了。”

“……好。”

萧钺回到家里,刚走进玄关就站住了,皱眉看着悬挂在客厅的花里胡哨的大标幅哥哥,对不起。

陈兰猗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笑靥如花地看着萧钺:“哥哥,之前害你出车祸,对不起。你住院的时候没有去医院看你,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哥哥,你能原谅我吗?”

萧钺头疼地按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