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不烈,想看看你喝微醺的样子,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了吧。”

最后一次,这四个字将陶茹之的喉头攥紧,那里被塞满了愧疚。

“因为我喜欢你喝微醺的样子。”郭文康回忆说,“那天我从公寓楼上下来,你推开大门,身上有很重的酒气,我还以为是一个讨厌的醉鬼,但你路过我,笑着把手上的一朵花给我,说你一路送过来,这是最后一朵。我很幸运。”

“也许就是从那个瞬间开始,我不断地注意你。但你总是注意不到我的注意。”

郭文康轻松的表情忽然就难以维持下去。

“就像昨天你跑去收听室的时候,我就跟在你后面。我叫了你,你没听见。然后我在门口看着你哭了,你哭得很安静,只有肩膀在抖。我不知道你在伤心什么,但我不敢问,我怕问出来……就不能再相安无事了。所以我走开了。”他喃喃,“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陶茹之抑制住心头传来的某种抽搐,不再退缩道:“因为不能再这样,这对你并不公平。”

“我可以不要公平的。感情这种东西,哪有公平?”他微微叹息,“茹之,我早就察觉到你的死结是谁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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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茹之微怔,继而泄气:“那更是我的错,连你都早一步察觉,而我迟迟不敢面对我自己。”

“不,这不是……”

“或许感情是没有公平可言的。”陶茹之打断他,略微恍了下神,愧疚地自问自答,“我有很爱他吗?好像没有。他如果不以恋人的身份参与到我的生命里来,我是可以接受的,我也很早就这么说服自己。但是我每次想起他,就会这样,思绪飘到我不受控制的地方。从回来见到他,到这一路旅行,都是这样……我想也许接下来的人生里,我都会偶尔地走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