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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最后一门期末考的前一天, 陶茹之主动联系林耀远, 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要不要一起回家。

不过林耀远一天都没回她消息。

陶茹之又给他发了一条,到了晚上依旧没回,终于感觉到奇怪,曲线救国给林耀远的室友李臣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干什么。

中间有几次爸爸又陆续寄家里的吃的过来给她,让她也给林耀远送,他不是每次都在学校, 她就直接在那个联谊群里加了他室友的联系方式方便送到宿舍。

李臣收到消息居然也没回, 陶茹之纳闷, 给两个人都拨了电话,林耀远忙音, 最后接通的是李臣。

对面吞吞吐吐:“茹之姐……那个……”

陶茹之心头一沉,预感到不妙。

“发生什么事了?林耀远他不在宿舍吗?”

“他……”

电话那头叹气说,林耀远人在医院躺着呢现在。

陶茹之正准备走出图书馆,听到电话里的回答,抱在怀里来不及整理的书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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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茹之打车到医院时,慌张的意识逐渐回笼。

听到电话的瞬间,她的脑海中产生过无数个戏剧的坏想象,比如说车祸。

但还好,还好结果只是因为过劳晕过去了。

室友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情况林耀远是在上午大课时突然昏倒,被室友们叫了个救护车送去医院。现在正在医院里大睡特睡,应该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陶茹之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商量晚上谁留下来照顾一下,索性就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她。

李臣走前塞了个粥给陶茹之:“姐,他还在睡觉。我买了一点夜宵,如果等会儿他醒了可以拿给他吃。”

“太麻烦你了,谢谢。”陶茹之微信给人转了红包,一边打探问,“他最近又打了别的工吗?”

“应该没有吧?都打了三份工了,再多就不是过劳是猝死了。”

“三份?!”

陶茹之的声音猛地拔高。

李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尴尬道:“姐……你、你不知道啊?”

陶茹之脸色难看:“我只知道他在酒吧上夜班。”

“那个……具体的你自己问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臣指着手机说车到了,赶紧溜之大吉。

病房是四人一间,算林耀远运气好,今天没有病友,他独享最里侧的床位。

陶茹之拉开帘子,林耀远在病床上睡得很沉,胳膊吊着针,她凑过去看了看输液的情况,随后把粥搁在床头,拉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她抬起眼,认真地凝视这张脸。

病房的灯调得很暗,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反而更亮,窗棱的阴影切割着林耀远的脸庞,落在他脸上,变成一个狭长的十字。

陶茹之伸手,虚空地在他脸上比划这个十字,碎碎念地小声说:“赶快好起来,要身体健康,拜托拜托。”

安静的病房响起一声轻笑,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有你祈祷这么随便的吗?”

陶茹之愣了愣,收回手:“ 不是见效挺快的?你这不就醒过来了?”

“是被你吵醒的。”

“你以为我想吵你?我明天还有一门期末考,还准备再复习一下子的……”

很奇怪,陶茹之心里的担忧变成字句从嘴里跑出来时,全都变了样。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无端的怒气。

林耀远却不为所动,他还在笑,没有吊水的那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来摸索刚才她还在他脸上游移的手。

“是吗?但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