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为之则被封为昭明丞相,官至一品。

大燕实行分封在天下大乱之时导致国土四分五裂,除了谢烬,其余功臣皆奖励除了品级俸禄之外的功臣俸禄。

在大臣们看来,孟缚青的这一系列封赏看得人不明所以。

看似捧杀谢烬,却又给予其实封,看似信任,却又让其住在东宫,方便监视。

若说新朝初立,最能威胁女帝地位之人,便只有将唯一污点洗干净的谢烬了。

一众大臣们揣度不出女帝意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站队。

封赏过后,孟缚青下旨赐宴。

一众功臣们倒是喝了个尽兴,孟缚青百无聊赖地看着宴会众人喝多后发酒疯或是醉倒在案后呼呼大睡。

江问同样在宴席之上,只是他尚且保留一丝清明。

他手持一杯酒,走到孟缚青面前,先是跪下磕了三个头,这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孟缚青将杯中白水喝了,让豆喜儿准备笔墨,问起他的妻儿如何。

江问面上已无从前阴霾,只笑着写下四个字,‘一切安好’。

写完他又冲孟缚青深深作揖。

待一众人都喝趴下,孟缚青才吩咐侍人们好生照顾喝醉的大臣们,自己独自一人往金銮殿走去。

而被将士们围着灌酒的谢烬看见孟缚青离去的背影,立时找了个借口脱身。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空无一人的金銮殿,白日里深紫色的荧石地砖在月光下仿佛成为了深潭。

孟缚青在金阶上坐下,将脑袋上沉重的饰品收进空间,纤长细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面上流露出些许倦意。

她把当女帝作为一份从未涉猎过的工作,工作内容对她来说算不上难事,难的是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观念。

好在碍于她动不动把人丢出大殿的威慑,没有多少人敢跟她唱反调。

不多时身边便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孟缚青心中一动,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谢烬。”她轻轻嗅了嗅,“你喝了不少酒吧?”

一开宴,谢烬便什么东西都没吃上,只被人一个劲儿地敬酒,喝到最后他将酒倒了也没人发现,因此他的神志仍清醒着。

“在北地长大的孩子小时起便喝酒,这些不算什么。”

他像狼崽子似的凑到孟缚青颈间闻了闻,又忽地顿住动作,“差点忘记,你容易喝醉。你若不喜欢酒的味道,我以后便不喝了。”

孟缚青哪里是不喜欢酒的味道,分明是这具身体不争气,一杯倒。

她摇摇头,“没有不喜欢……”

接下来的话被人用吻封在喉间。

谢烬只觉孟缚青的唇软的不可思议,醉意上涌之时,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偏偏不得其法。

孟缚青见他跟个狗崽子似的在自己唇上和脸颊上轻咬,忍不住轻笑出声。

“陛下为何发笑?”谢烬心底一阵躁动,长长的眼睫掩住眼底浓重的墨色,“难不成陛下对此事也有涉猎?”

话音落下,他的双臂无法自控地被束缚在身后。

孟缚青缓缓凑近他,“武安侯怕是小瞧朕了,朕会的东西可多了。”

大殿昏暗,一瞬间的亮光将谢烬的眼眸刺得微眯,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眼底的晦暗不明久久未曾褪去。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他抿了下唇,若非双手被绑缚,他或许会以下犯上。

进入落星界后,孟缚青便在留心观察谢烬的神情,却发现对方好似对陡然转变的场景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在……发呆?

还是年轻,不经撩拨。

“在想什么呢?”

“想你。”谢烬坦诚直言,他一边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