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军队不信服你?”

孟缚青颔首,“靖安府士族文人扎堆,像那长舌妇一般在街头巷尾聒噪,我的存在尚未摆在明面上便被他们口诛笔伐;

军队更不必说,真正听命于我的人是陆执统领的流民,秦溯虽已归顺于我,他手底下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至于靖安府的人马,我把秦毅的职权撤了,他们如今更听从徐为之的命令。”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湛南的情况有些不对,在那里待了不少时日,最后几日一直在下雨。”

孟缚青拧眉,“下得很大?”

“对,不然湛南王早该聚齐人手打过来了。”

“这次是洪灾,靖安府这几日也一直阴沉沉,不知会不会也下雨。

自从实施防疫,靖安府已经不再准允流民进入,稀奇的是这里聚集了这么多流民,却没有大范围的瘟疫传播。”孟缚青在想是靖安府的灾难来的迟亦或这里当真是最后一片净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烬沉声道,“至少我们还有时间。”

这话倒是不错。忽地想起什么,孟缚青问:“谢烬,那个位子,你不想要吗?”

谢烬这回倒是没有多想,“倘若寻不到玉生烟,坐上皇位,成为暴君,仍会成为我要走的路。

比起那个位置,我更想像我爹娘一样做个将军。日后你若成为我的妻子,我便是你的丈夫,你若图谋天下,我愿为你驱使。”

他眼眸深邃,仿佛盛满了认真。

孟缚青的心脏紧了一下,“日后你若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