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驴踢的单琦玉:……

她一时有些茫然,本以为有场恶仗要打,怎的突然转变成这样?

她下意识看向大女儿,却发现大女儿嘴角噙着笑,神情满意,她忽地就放松下来。

而后又一怔,明明她才是家里大人,反而是大女儿更让她觉得安心。

孟缚青也没想到孙大成压根不清楚自己在村里的名声有多差,从前村民们碍于孙母太能闹腾加上孙大成没脸没皮,不乐意跟他们计较,如今可算给他们逮着个机会出口恶气了。

不过她不是很赞成拎孟邵元出来说话的那些人。

家暴该死,尤其是家暴她,更该死。

孙大成发现自己压根说不过这么多张嘴,一时之间脸色阴沉的可怕。

孟伯昌抬手示意村民们安静,待没人说话了之后孙大成才道:“村长,我说的都是实情······”

“村长爷爷,我有话要说。”孟缚青站了出来,“昨晚我看了下,我采的人参的确少了一根,您是不是得为我家做主?”

说着她扫了孙大成一眼。

孟伯昌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真能裹乱。

果不其然,孙大成泛白的脸色被气得通红,“你个贱人说啥呢?谁偷你家人参了?”

“我娘和姚伯娘只看到你坐在墙头上,又没看到你是翻进来还是翻出去,我看你分明是污我娘清白为你偷窃做遮掩!”

孙大成气不过,上前逼近,单琦玉和姚善云挡在孟缚青前面,不让他靠近。

姚善云捋捋袖子,掐腰骂道:“好你个龟儿子,有娘生没爹教的烂糟货,污人清白,盗人财物,还当你取了媳妇收敛了些,你收敛个屁!快些把人参还来,不然一纸诉状把你告到县衙去,老娘看你再横!”

一旁的孙父都有些慌了,他儿子之前不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越想越不安,他扯了扯儿子的袖子,低声问:“大成,你好好说,有没有拿那人参?”

孙大成快被气疯了,本就沙哑的嗓子再开口成了公鸭嗓,他转身一把挥开他爹的手,“爹!我说了没有!”

余光扫到戚梅香,见她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孙大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数她骂的凶,今日该她骂了又成了锯嘴葫芦,这么想着,他一时按捺不住怒气,一脚踹了过去。

“你来是干啥的?来之前我跟你说啥了?”

一直昏沉着的戚梅香肚子猛地挨了一脚,还没反应过来就接连后退几步坐到了地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流往下,浸透她的衣衫,染湿她身下的地面。

直到有人惊呼出声,戚梅香才愣愣地向下看去,红褐色的液体刺眼的可怕,她惨叫一声,便眼睛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8章 对手犯蠢拦不住

戚梅香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被孙大成一脚踹小产,当日戚梅香的娘家就来了人,村里的热闹从孟家转移到了孙家。

孙父孙母一直想抱孙子,只孙大成成亲晚,戚梅香一嫁进来,肩上便承载着为孙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的责任。

夫妻二人成亲一年多,肚子没有一点动静,让孙母十分不满。

孙家一家子孙父软弱,孙母强悍,孙母仗着婆婆的身份,整日给戚梅香立规矩,使唤人干活。

戚梅香也不是好惹的,孙母敢使唤她就敢不听,还撺掇孙大成分家,一家子整日里唱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文斗武斗轮番上阵。

这回没了孙子算是让孙母好生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她便想起孟缚青踹在儿媳妇身上的那一脚,瞬间又有了斗志。

她磨刀霍霍打算去跟孟缚青那个死丫头拼命,不拼命也行,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