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那边有动静,他们二人前去查看情况。地图的事他们不会说出去。”谢烬的视线落在白狼身上,“它是……”

吃饱喝足后的白狼原本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近谢烬之后瞬间警惕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跟洞里的蛇打了一架,吃饱了就跟出来了。”孟缚青简单解释。

谢烬饶有兴致地俯身,出手迅捷地捏住白狼的后脖颈,见它咬不到自己,只能龇牙,还时不时冲孟缚青呜咽两声,这才松手。

“它似乎认你为主了。”说着,谢烬抬腿把想要冲他咬一口的白狼踢开。

白狼摔了一跟头,蹲在孟缚青身后呜咽着不敢再露头。

“也好,反正它自己能捕猎。”车队的事有杜重、孟伯昌等人,孟缚青便说起皇陵的事,“密道被封,接下来如何?”

按她的想法,到此为止最好。

她一开始便觉得假皇陵更像是陷阱,虽跟随谢烬过来,却并不抱有进入地宫的希望,因此只她们一行五人前来打探。

眼下倒是出乎意料地有了收获,麻烦的是接下来的事。

倘若绕去真正的皇陵入口,进去动用里头的物件,必然瞒不过车队大多数人,中途若有人说漏嘴,被外人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路程想必精彩纷呈。

若是墓道口被封死进不去更合她意,也别怪她以后捡漏不是。

“难不成还带着车队绕一圈找到真正的入口?”闫鹤操着闫老先生的嗓音一副说教口吻。

“孟姑娘你还是太过年轻,财帛动人心,你们车队的人有村民,有匪贼,不过是凑在一起逃难之人,谁知会不会有人有二心?”

“皇陵的事瞒不过,地图的事知道的只我们五个,我如今是你的人,肯定会保守秘密,谢烬也是你……”

孟缚青和谢烬同时向她看过去,闫鹤忙把话头止住,却听谢烬出声:“闫姑娘说话难得中听,若是说完便更好了。”

闫鹤:……

“反正,最需要担心的是那个大个子齐良。他背后可是黑虎寨的山匪,和你们村的村民干仗你们岂非要被按着打?”说完最后一句,她便不再言语。

“闫姑娘所言有理,不过齐良虽是杜大当家的儿子,也是我的人,他若不忠,我会处置了;况且他们父子二人分别多年,心结尚未彻底解开,眼下又有了隔阂。”

孟缚青一边说着一边把别在腰间的地图递给了谢烬。

谢烬地图放在黑匣子里,又把黑匣子复原,递给孟缚青,“你拿着?”

“你拿着吧,在你和你的手下手中不突兀。”孟缚青摇摇头。

地图的内容她已经记得了。

谢烬没再推辞。

三人一狼往回走。

听出有内情,闫鹤十分感兴趣,忙问:“什么隔阂?”

孟缚青不打算把旁人的家事说给人听,只摇摇头不再言语。

这件事也是孟缚青最近才发现的。

从前在黑虎寨时把江五夫人带下去安置的那位飒爽女子名叫霍婵,也离开了黑虎寨伴在杜重左右。

一路上,霍婵尽心打理杜重身边的事务,对杜重的情谊任谁都看得出来,杜重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意,不知是何原因不曾回应过。

齐良对霍婵不满是孟缚青听牛二说的,她也留意过,齐良对他爹又恢复了之前不耐烦的模样。

三人一狼尚未走到沼泽边,便遇上了匆匆赶来的穆枫。

一看到落在孟缚青身后一步的白狼,他神情一厉,右手放在了刀柄上。

“不必动手。”谢烬阻止他,“孟姑娘的狼。”

穆枫收起刀,上前接过谢烬手上的黑匣子,想起车队发生的事,立即道:“公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