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鹤很是难熬,只需稍微想想便知最后那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因此即便浑身几乎冻僵她都不曾再动弹过。

眼见东方天际旭日升起,以她的目力能看到官道上走过去几波难民,只是人数都不多,她不敢呼救。

直到她看见一行长长的车队,她才敢出声喊救命,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喊孟缚青的名字,只因她并未认出车队是孟缚青的。

最后看车队并不想多管闲事,似乎要走,她想着孟缚青一行也会南下,这么长的车队不多见,便试探着喊了句,谁知当真把人喊了过来。

把昨夜的遭遇简单同孟缚青说过一遍,闫鹤说:“他们昨夜倘若留人守在崖底,不知会不会盯上你……咱们。”

说到最后,她有些心虚地四处张望。

孟缚青看她的眼神盛满了后悔,“我若是早知道,定要把你留在上面自生自灭。”

闫鹤夸张地捂着胸口,“你如何忍心?可是帮过你不少忙……”

眼见孟缚青不吃这一套,闫鹤立即恢复正经,“这样如何?你给我一些人手,我带人去把他们的老巢剿了,抢来的东西四六分,我四你六。也省的他们坠在车队后当个尾巴。”

“你不是没有内功?”

“别瞧不起人,我没有内功也拿的起刀!”语毕,闫鹤顿了顿,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个干巴巴的饼子,边啃边道:“我先吃点,就能拿的起刀。”

孟缚青不耽误她吃,立在原地思忖片刻,“我可以借你人手,不过,你二我八。”

闻言闫鹤险些被刚塞进口中的一口饼子噎死,好不容易顺下去,她瞪着孟缚青,“你怎会比我还抠门?”

“要想速战速决,我派过去的人就不只是我的人,不得分给别人几成?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做!”

两人谈话间隙,谢烬杜重等人等在一旁,把两人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待两人谈妥,他们很快便抽调出一些人手,由闫鹤带着去找昨夜那些人的老巢。

自从闫鹤开始呼救,守了一夜的两人其中一人回去洞穴禀报情况,留下一人在察觉情况不妙之时及时脱身,也跑了回去。

这伙人只有十来人,十分为车队丰盛的物资心动,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们的人手少,因此动的是跟着车队偷东西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