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堂的黑虎寨弟兄在大当家带人离开之后也相继回去歇息。

之前冲孟缚青一行拍过桌子的男子回到自己的房内,独坐片刻,他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起身来到窗前,召来一只信鸽,他把自己写的纸条装在信鸽脚边,目光沉沉地看着信鸽朝天边飞去。

另一边孟缚青五人被山匪领着,到了休息的地方,目送山匪离开,孟缚青叫住了准备去休息的齐良。

齐良一转身便瞧见孟缚青和谢烬同时在打量自己,他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颈,“你们有事?”

在谢烬示意两名手下出去关上房门之后,孟缚青才开口:“你今年周岁多大?”

说话的同时她仔细观察齐良的眉眼,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当真看出了几分杜重的影子。

“不记得了。”齐良不如何在意地回答,“问这个作甚?”

“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爹。”孟缚青坐在桌旁,示意齐良也坐下。

齐良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在开玩笑?”

“黑虎寨大当家找的是他儿子,你和他都天生大力、眉眼之间还有些相似,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家人?或许这位大当家是你爹呢,所以我来问仔细一些。”

齐良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在孟缚青对面,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时他说:“我看你是白费力气,自我记事起待过好几个村子,距离青州都有上百里路,他怎会同我有关?”

“你亲生父母呢?”

齐良神情冷硬,“我如何知道?他们巴不得甩掉我这个累赘。”

“这么说你在幼时被父母送与旁人,之后又待过好几户人家?”

“是又如何?”齐良拧眉,“问完了吗?”

孟缚青对他显而易见的暴躁置之不理,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右侧肩膀上可有胎记?”

齐良神情一僵,没有说话。

只看他的神情,孟缚青心知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真给他们蒙对了。

也怪齐良,长得些许沧桑,不然也不用这么费劲。

她忍不住抚掌,“好消息,你找到爹了;坏消息,我们要杀的是你爹。”

“仅凭这些你便能断定?”齐良一时难以接受,拧眉解释,“我肩膀上有块烫伤是真,被烫伤前有没有胎记我不清楚。”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孟缚青摊手,“即便你不是他要找的人,只要收拾一下自己,让人看着年轻些,不是也可以是。”

齐良一时无言。

一直在旁听的谢烬走到孟缚青身旁,“无论你作何选择,你都会是我们的第一选择。”

有捷径何苦再去冒险。

两人一唱一和,齐良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想再最后挣扎一下,“万一他认出我不是他儿子又该如何?”

谢烬眼底闪过一抹寒芒,“照原计划,冒险一战。”

此事同样关乎齐良自己的安危,他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勉为其难应下。

五人在山匪窝里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孟缚青和谢烬便把收拾妥当的齐良带到了大当家杜重跟前。

看到齐良的瞬间,杜重有一瞬间的愣怔,昨晚他并未留意孟缚青的手下,今日一看竟觉有些熟悉,他问谢烬和孟缚青:“二位这是何意?”

孟缚青上前一步,“昨夜我一见到大当家便觉得仿佛似曾相识,回去细想才发觉你和我的这位手下眉眼有些相像。”

“细问之下方知他除了肩膀被烫伤看不出是否有胎记外,其余和大当家所说相符。”

话音刚落,杜重便大跨步走了过来,走得近些打量齐良,越看心中